“你別怕……我隻是……”他又靠近,她退無可退,就開始尖叫。
“你別過來,不準過來!你出去!出去!”她情緒越來越激動,嚇的抖的不停。見他還看著自己,她忙隨手抓了些零散的衣服遮住自己,可憐地瑟縮在牆角,一臉防備地看他。
何素新可真不是滋味啊,這可是新婚夜,倒弄的他像是強了她似的。
可見她那麼防備,那麼害怕,他又有點不忍心。還是不甘不願地退了出去,希望能讓她冷靜一點。
“好吧,我晚點再進來!”他套上自己衣褲,出了門。
“不,你別進來!一個晚上都不準進來。”她嚷道。
他氣呼呼地甩上了門,往客廳走去,在沙發上坐下來,鬱悶地抽煙。
老兩口聽到了這裏的動靜,有點擔心。
老首長倒開明,笑著說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不記得我們那時候了嗎?
何母這才想起,當年他們在一起的第一次,也鬧出了大笑話。那時還比不現在,鬧笑話的還更多呢。
時代不同了,網絡發達,現在的男女大多數對這個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像杜柔柔這樣長在深閨,啥也不懂到離譜的,畢竟少見了。
同時也說明,人家是純潔的女孩啊。現在人不都開那句玩笑嗎?說找幹淨的女孩子得到幼兒園去,她這樣也算難得了。
杜柔柔一個晚上在房裏就光顧著哭了,她那個委屈啊。
人都說結婚是甜蜜的,和他談戀愛也很甜蜜啊。尤其是和親嘴時,感覺頭暈乎乎的,真是美妙啊。
她怎麼能想到結婚還要做那樣的事,又尷尬又疼,他還勉強人。
他平時對自己很是溫柔呢,這是怎麼了?難道結婚了就變樣了嗎?
她越想越傷心,真想打個電話給媽媽,告個狀。
一個晚上新婚小兩口都沒睡覺,何素新也越想越憋氣。誰新郎晚上不和新娘睡一起甜甜蜜蜜做運動,他倒好,被趕出來睡沙發,連被子也沒有,冷死了。
天快亮時,他終於熬不住了,帶著氣,扭開了門。
杜柔柔那時也困了,迷迷糊糊剛要睡著,一見他進來,就又警覺地坐起來了。
“你幹什麼?”她問,一邊問一邊又往床裏縮去。
他進來也沒想非要幹什麼,就是不想爸媽擔心,想到自己床上裝裝樣子。
她的態度卻讓他自尊心嚴重受打擊,他心想,難道我何素新就這麼差勁嗎?你既然不願意和我親熱,幹什麼要嫁給我?
當兵出身的他可理解不了她的那種小女人情緒,就覺得她扭扭捏捏是不喜歡自己的表現。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憑什麼不讓他碰?同房是履行夫妻義務,她還非要履行不可。
“幹什麼?和你親熱天經地義,你說幹什麼?過來!”氣憤,讓他格外嚴肅。
她更怕了,叫著,不讓他靠近。
可他已經被氣憤燒焦了,不理會她的叫聲,硬衝過去抓住她的腳把她扯過來,扯掉她褲子。
她又羞又氣,尖叫著:“你滾開!何素新你給我滾開!”
他偏不想滾,還繼續往前,她氣極了,抬手就扇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他才醒了一樣,看她小手直哆嗦,嘴唇也氣的哆嗦。
“我……”他想道歉,又有點說不出口。
杜柔柔卻哭著,坐起身狼狽地穿衣服,他悶不作聲地看著她。
她穿好衣服,還在哭,一邊哭一邊就往門外跑。
“你要到哪裏去?”他追她,她卻跑的更快了。
“我回家去,你這樣欺負人,我和你離婚!”她拋下一句狠話就走。
本來他也覺得有點理虧,想要道歉,想要挽留,可她這話說的也太過分了。他大男人思想作祟,就任她走,不追。
等何父何母出來看時,杜柔柔已經摔門而去,隻留下何素新氣哼哼地坐在那兒。
這新婚就吵架,還得了?新娘子還跑了,老首長也不問來龍去脈先把兒子一頓訓。
何母大概也能猜到吵架原因,忙給何曉初打了個電話,估計這樣的事還是年輕人勸說比較好。
何曉初一聽,忙火急火燎地趕了來。
杜柔柔打車回到家時家裏人還剛起來,一見她,可嚇了一跳。
還沒到回門的日子,她卻跑回來了,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呀。兩老看到她那因為昨晚哭泣桃一樣紅腫的眼,心裏可真是氣,真恨不得把何素新個兔崽子當即抓來打一頓。
杜明凱見妹妹受欺負,心想,我前晚還特意囑咐過他的,他可真是大膽,到底把她欺負了。
“柔柔,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哥找那兔崽子算賬去。”他柔聲說著,陳瑤也忙上前幫著哄。
“他……他欺負人!他欺負人!”杜柔柔嚷嚷著,越覺得傷心,話一出口已經淚珠滾滾。
杜明凱到口袋裏掏出手機,就要撥號,被陳瑤攔了下來。
“你等會兒,別著急,先聽她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他到底怎麼欺負你了?”杜明凱又問。
“我……他……”杜柔柔臉一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一大堆人都看著自己,讓她心發毛,也有點後悔回家。
“說!”杜建州沒對女兒這樣嚴肅地說過話,他一喝,她馬上說了。
“我說不想那樣,他非要那樣,為什麼非要那樣,我又不想生孩子……”
幾個人皆感到非常的無語,還以為什麼事,竟是這個。
按說結婚就要洞房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作為娘家人就是想站在杜柔柔一邊,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當然,他要是強行要求行夫妻之事,也有不對之處。
陳瑤心想,我倒是想那樣,你哥哥還非不那樣,你們杜家的人可真夠怪的。
“媽,媽!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為什麼非要讓我那麼做?”杜柔柔可憐兮兮地看著杜母,想讓媽媽來安慰自己。
“我討厭他,我要離婚!不跟他在一起了。”
“胡鬧!我還以為什麼事,你給我乖乖地回去!”杜建州沉聲說道。
“媽!媽!”
“這事,我們柔柔自然是有不對的地方,他們也不全對。自己回去?那我女兒以後還能在他們麵前抬的起頭來嗎?”
“那你說怎麼辦?”杜建州問。
“等他來接!”杜母說。
“萬一人家不接呢?”
“不接,就跟他離!”杜母衝動地說。
“啊?真離啊?媽,我覺得何素新除了這件事,人還是……”杜柔柔隨即看到了幾道殺人般的目光,閉了嘴。
這下,她更後悔自己跑回家了。
何家這邊,何曉初把何素新單獨叫到他臥室,仔細問了他,知道了來龍去脈。
“姐,你說,我哪裏做錯了?”他很不服氣,覺得這事就是杜柔柔不對。
“你哪裏都錯了。你根本就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她還是個小女孩,對愛情是很憧憬的,希望得到的是你的溫柔嗬護。你這樣強行,她心裏怎麼受得了?你以為是在部隊裏,或者是在辦案啊?跟我去把她給接回來,你得給人家賠禮道歉。女孩子第一次臉皮薄是難免的,而且也會害怕,你得理解,慢慢來!以後我再聽說你對人家動粗,我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