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文竹娘親慈愛的拍拍文竹的手背,示意他放寬心。
“文夫人……呃。”不知道夫姓,的確有點難叫。饒是聰明如張無,一時也想不出該叫什麼。
“妾身夫家姓林。”
“林夫人。”張無很是自然的改口,表情有些嚴肅,“在下有幾個問題,不知林夫人可否能為在下解惑?”
“張少爺請問。”
“既然林夫人夫家姓林,為何文公子卻姓文?”或許改嫁的,張無覺得有可能。
“這……”
“林夫人可認識卿卿是何人?”
不待林夫人說話,張無第二個問題便砸了下來。
林夫人沉默,其他人也不著急,他們有的是時間等她理思緒。
許久,就在呼呼要按捺不住之時,林夫人終於開了口,“卿卿,是妾身的夫君,夫君是入贅過來的。”
林夫人目光悠遠,想來是在回憶以前的事,“夫君生的俏,我第一次見到夫君的時候便喜歡上了他,那時我是城中大戶人家的小姐,而他隻是城郊村裏的普通農民子女。父親自然不同意我嫁過去,可又拗不過我,便想了個法子讓夫君入贅過來。”
“我以為我會和夫君恩恩愛愛,可夫君的心,我從來捉摸不透。他話不多,時常獨自望著窗外,每日清晨帶著期待的目光,夜裏卻又極度失望的收回目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什麼人,他也從不自動跟我說話。我想,夫君應該是心有所屬的,卻被我給破壞了。”
“夫君身子骨不好,沒幾年便離世了,走之前他還對我,如果將來看到一個滿身漆黑又或者是透明的人,便對她說,卿卿不能再陪著她了,讓她好好珍重。”說到這,林夫人垂下眼簾。
即便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如今想起來依舊曆曆在目,她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可自己的丈夫心係他人,這也是她這一生最為悲哀的事了吧。
“娘……”沒想到,娘親和父親之間還有這些不為人知的事,家中的人都說爹娘恩愛如故,卻不知這背後的隱情。
“卿卿……”呼呼低喃著,神色暗淡,“卿卿已經不在了麼……”
是它來晚了,是它沒找到卿卿,是它太笨了。
“呼呼……”
“這……這不是那個怪物嗎?”文竹起身就要抓住呼呼。
幸得劉子浩眼疾手快攔住他,“文公子,呼呼是好人。”
“卿卿……”呼呼大步衝到文竹麵前細細觀看,“是了,是了,他跟卿卿長的好生相似。”
“你……你便是夫君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怎麼,怎麼會是件會說話的衣服?
“卿卿記得我,卿卿沒忘記我,我也記得卿卿,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朋……朋友?”林夫人有些啞口,她揣測了那麼多年,怨了那麼多年,又恨了那麼多年的人,竟隻是夫君的一個好友?
“嗯……”似乎得知卿卿已故的消息,呼呼便沒了生氣,周身卻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呼呼四周泛著白光,漸漸的衣服發生了變化。
“它……”
劉子浩有些驚訝,呼呼此刻一雙肉眼可見的白皙赤足踏在地麵,四肢五官漸漸顯露,最後,竟成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