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她得了子宮癌之類的什麼絕症,結果……隻是不孕而已。
隻是不孕而已……
多諷刺的笑話?當初她騙大家說自己懷孕了,而事實呢……
這個消息不知道打擊到了誰,晚上睡覺,他握著她的手,她等著他來脫掉她的衣服。自從有了第一次,除了她例假那幾天,他每夜都要。或許激.情過後他更容易安睡吧……
今夜,他隻是握著她的手。
他是想要孩子的。她以為。人生經曆一場變故,很多看法會變得不一樣。雖然聽說他這幾年在商場裏的做法有些狠絕,為人處事比婚前的沈之翔更甚。但是,從越南回來後,他整個人溫潤了許多,又不似與顏傾分手前的陽光燦爛,更沒有與她結婚後的暴戾忿恨。現在,他給人的感覺總是溫涼溫涼的,溫溫的脾氣,涼涼的神情……
他是想做父親的吧?覺得人生隨時有意外,該當爭取一些常人有的幸福?
可是,在她身上,這個希望落空了。他會怎麼樣呢?她可不想離開……那種電視劇裏麵正室不孕,自動下堂到一邊抹淚看著丈夫迎娶新人的劇本她不屑去演繹!
一定有辦法……
符影開始谘詢各家醫院,各個醫生,想要尋求一個解救之法。不過,低沉的氣氛隻持續了兩三天,柏陽又恢複了。他白天更多時間花在和她討論公事上,晚上也更熱烈。他,是不在乎?還是,不信邪?
六月的一個中午,在帝闋酒店舉辦一個商業酒會,很多商業人士出席參加。柏陽發現,符影的愛慕者不隻食品公司那一個。這個發現讓他氣息不穩,差點捏碎酒杯。他伸手摟住符影的腰,符影扭頭看著他,他麵部沒什麼表情。符影最近越來越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為什麼?
當符影的視線對上那個食品公司的經理時,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使出力來。符影趕快回頭看著他,看到他額角在冒冷汗。
“你怎麼了?”符影伸手探探他的額頭,“是不是生病了?哪裏不舒服?”她其實隻是掃過那個方麵,並沒有看見那個男人,所以,完全沒有聯想到柏陽的異狀與自己有關。
“你……”他灼灼地看著她,可以命令她不走嗎?她不會有孩子,現在根本不用怕牽絆,她想走隨時就走了。他好怕哪天早上醒過來,家裏就空蕩蕩的隻剩下他了。所以,睡覺之前他把她累得沒力氣,睡覺後又緊緊箍住她……
“柏陽……”她望著他,滿臉擔心,他到底怎麼了?最近總是怪怪的。
看著她關心的神情,想起那些覬覦她的眼睛,他告訴自己,要好好對待她。否則,不用別人來搶,她自己都會走。他想說:你就在我邊上。不期然,看見她身後一個熟悉的笑靨,他抬頭,看見顏傾和路浩走進來。
他的眼緊緊盯著顏傾,放在符影腰上的手鬆開。符影回頭,隻一眼就覺得天旋地轉。
顏傾……顏傾啊……他忘不了的痛和悔。
顏傾看到了他們,跟路浩說著話走過來:“你們好。”
“你……好。”符影強顏歡笑,柏陽的反應讓她害怕。柏陽一直叫她顏傾的,現在他見到了真正的顏傾,會發生什麼情況?他弄得清嗎?那段記憶太痛,已經在他腦子裏弄混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