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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付允珩早先就聽說外曾外祖父尋回來一個孫女, 和他外祖母年少的時候頗為相像, 外祖母與外祖父過世之後他也哀慟萬分, 本來想去看看, 但他母親卻不願去, 母親說:“你外曾外祖父也思女心切, 找回來一個模樣相似的聊以慰藉, 可你外祖母是我的母親,我卻不能看著一個與她相似的孩子寄托哀思,罷了, 不去觸景傷情了。”

因此他也沒去看,沒想到卻在這裏遇見了,方才和她配合默契, 莫不就是血緣裏的默契?

本來滿臉浪蕩的付允珩正經起來, 有些愣愣的伸手去捏趙真的臉,隻是手還沒碰上便被趙真拍開了, 她瞪眼道:“你幹嘛?我是你長輩你還想調|戲我不成?”

付允珩沒見過外祖母年少的時候, 但細細看去眼前的小姑娘眉宇間是和外祖母有幾分相似, 尤其是瞪眼的樣子, 頗有幾分神韻。

他有些落寞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沒有的事, 聽說你很像我外祖母年少的時候, 我就是想摸摸……”

趙真一見外孫這落寞樣就心軟了,付允珩是她第一個孫輩的孩子,小時候還親手帶過他一段時間, 這孩子長大了也和她親, 她在宮裏百無聊賴的時候,多虧這孩子經常入宮來逗她開心,感情自然不一般,便道:“那你摸吧。”

付允珩瞧著眼前小姑娘把臉湊過來給他摸撲哧笑了出來,不禁長得有點像,性子也像,由著他胡來。

陳昭眼瞅著這倆敗家子把他忘得一幹二淨,上前道:“二位毀了我的機關,現下想如何解決?”

付允珩聞言挑眉看他:“你機關不就是設來讓人破的嗎?我們破了你的機關,你想怎麼解決?莫非人逢知己千杯少,想請我們搓一頓?”說完笑的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

陳昭要不是手裏空無一物,能立馬拿起來拍他腦袋上,比起趙真和外孫的親近,陳昭和外孫的關係就疏遠很多,一則是因為他出生的時候他已是帝王,二則便是性子不合,陳昭觀念裏男子還是要穩重一些,課業自是不能落下,可這個外孫過分的喜歡練武,書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加之趙真寵著,他便浪蕩著,委實讓陳昭頭疼,說他幾句吧,他和趙真兩個人湊在一起能把他氣到腦充血,便總是遠著的。

麵具下的陳昭瞪著眼,道:“這機關陣法是我花了半年的時間所布,之前的鐵網已是示警,隻要你們稍等片刻便有人前來接應,可你們解不了陣便破壞我的機關,使我損失將近過半,怎麼也要一月有餘的時間才能修複回來,難道兩位不該賠嗎?”

趙真聞言有些驚歎,原來這些是陳昭布的,其實曾在軍中陳昭對排兵布陣也頗有心得,幫過她不少,沒想到他做機關陣法也如此厲害,倒是讓她多認識了他一些。

付允珩又不知道眼前人是他外祖父,繼續著不要臉的精神:“要我說,你這便有些無理取鬧了,誰說機關陣法的破陣方法隻有一種,我毀了你的機關也是破陣,你這機關就是為了讓人破的又何必管是什麼方法?再者說我的人因為你這機關受了傷,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讓我賠了?”

這胡攪蠻纏的本事真是隨了趙真。陳昭嗤道:“這陣又不是我逼著你闖的,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自討苦吃還想找我算賬?這什麼道理?”

趙真聽出了陳昭語氣中的不悅,陳昭這人看著溫吞,陰招損著呢,她怕外孫吃虧,攔道:“別吵了,允珩,你侯府裏那麼多侍衛,調撥幾個給他修機關還不簡單嗎?何必在這裏浪費口舌,矯情來矯情去,實在不是大男子所為,賠就賠,又不是賠不起!”

付允珩聞言詫異了一下,這性子竟也如外祖母一般豁達。

“小表姨說得對,本世子賠你便是。”說完又不屑的哼了一聲,“本來我還以為這天工山莊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你們天工山莊想怎麼招搖我不管,但不許以我外祖母做由頭,我外祖母曾三顧茅廬是看得起你們,你們當年不識抬舉現下便不要硬往自己臉上貼金,否則本世子便帶兵端了你們!”

趙真聞言這才知道外孫為何會來這裏,還氣勢洶洶的,原來是陳昭用她的名頭誘外孫來的,她就說陳昭沒那麼大魅力呢。

明明陳昭就是始作俑者,現下卻裝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天工山莊並非追名逐利之徒,要不然也不會歸隱在這山林之中,外界關於天工山莊的傳言本就很多,不能說與我們有關便是我們傳的,公子所言未免太過專斷,恕我不能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