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第二十章

陳昭安分的躺在塌上也沒反抗, 閉著眼睛粗喘氣, 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顫動著, 過了一會兒他突地笑了起來, 整個身子隨著他的笑顫動著, 本就鬆垮的衣服垂落到兩側, 露出白玉般的胸膛, 還有胸前兩點嫣紅……

趙真呼吸一滯,差點沒把持住,她移開目光, 環胸坐到榻邊,在他腰上捅了一下:“說吧,你這般纏著我到底想幹什麼?”話音落下, 她正瞧見他鼓起的山丘, 臉突地一熱,轉向了別處。

陳昭睜開眼睛, 黑眸上那層水光還沒有隱去, 他看著她的後腦勺勾了下唇角, 回道:“想你啊。”沒加那個“幹”字, 是他的矜持, 要是她才不會這麼客氣呢。

這個答案差點讓趙真抓狂, 向來都是她調|戲人,還從沒被人這麼三番五次的調|戲過。她轉過頭來,瞪著他戲虐的臉喘了口粗氣:“你當我傻嗎, 我會信你的話?你最好趁我還客氣的時候, 如實和我說,這般藏著掖著算什麼好漢?”

他哪裏藏著掖著了,陳昭很無奈歎了口氣:“你在怕什麼呢?隻要你心裏不在意我,又何必顧忌我在哪裏,又想做什麼?”她這般拒他於千裏之外,不是怕他是什麼?

趙真聽完一愣,是啊,她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陳昭這般纏上來,她會忍不住想躲?

趙真突地有些氣悶,道:“誰說我怕了?我隻是看到你煩!”說著她轉變了話題,道,“你到底是怎麼說服允珩,在他身邊當參軍的?”

“以我的能力還需說服他嗎?”陳昭說到這裏一頓,又道,“不過允珩已經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和他說你我青梅竹馬,因為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便始亂終棄,但我癡心不改,為了你追至此,入仕逐利隻是為了配上你的身份,是不是很感動?”

趙真聽完頭發差點沒炸起來:“什麼我是你的人?你可真是厚顏無恥,虧你還是皇帝,就是這麼君無戲言的?”竟然敢在孫子麵前汙蔑她光輝形象!始亂終棄?!他還真敢說!

陳昭動了動身子坐起來,衝她笑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帝了,隻是一介凡夫俗子,而你也不再是皇後,隻是趙瑾,現下,我不是我,你不是你,我們之間無需互相利用,也無需互相壓製,為何不能摒棄前嫌重新開始?”

他這麼說著,竟也想就這樣過了,他幼時苟延殘喘,少年時寄人籬下,年長以後為這天下而活,可有一個人問過他,他想要的是什麼?身居高位,卻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人到暮年,勞碌一生換來的卻是一身冷清,連結發妻子都不能同心,回頭看去許多事情反倒是沒那麼重要了。

摒棄前嫌?她趙家到如今這個地步還不都是拜他所賜,讓她摒棄前嫌?豈不是笑話!

她嗤笑一聲道:“你是誰,我是誰,我們都清楚的很,重新開始豈不是癡人說夢?現在在帝位上的是我兒子,我如何置身事外?你我都知道,陳國現今的軍政不過是外強中幹,蹉跎下去會是個什麼結果!”

陳昭斂了神色看向她:“你這麼說就好像勍兒不是我的兒子一樣,朝政有丞相,軍政便隻能靠我自己了,我設計混入軍中又有何不可?”

趙真聞言眯起眼睛,看了吧,她就說他心裏有鬼!

“終於說實話了吧!”

陳昭無奈笑了笑,他和她的關係竟到了說假話她才信。

“一個男人肯讓一個女人騎在身上,並非他無力反抗……”他話音一頓,本被腰帶禁錮住的手重獲自由攤到趙真麵前,他的眸子看著她,深邃而認真:“而是心甘情願。”

趙真看著他攤開的手一愣,他什麼時候解開的?她竟沒有發覺!對上他專注的眸子,趙真有一瞬的迷茫。

陳昭湊近她,被她啃咬的有些紅的唇瓣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修長的手指抓著她的手,探進他的衣服裏,他把他的最脆弱的一處放在她的手心之中,攬著她腰肢讓她壓下來,禁錮在他之上。

他半是柔情半是幽怨道:“你信你的義弟,信你的副將,甚至相信不相幹的人,可你卻從不信我,但我卻是陪你半生的男人。從未傷過你,害過你,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你手中奪去的兵權是保護你,自古後宮不幹政,我卻讓你執掌兵權,若是不削弱,你可知朝上的群臣會變成什麼樣的嘴臉?”

趙真覺得自己是個不適合在床榻上談事的人,現下腦中一片混沌,她竟然有些疑惑她是和陳昭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陳昭見她沉默不言,繼續道:“那日祭台之上,我以為我們會死,雷劈下來的一瞬間,我唯一遺憾的是我與你就要這般含著對彼此的怨恨離世了,我原以為我們時間還很多,我禪位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追憶,一起暮年,卻不知這世上有那麼多的意想不到,絕處逢生,我想開很多,你呢?真的那麼怨我嗎?”

怨他嗎?怎麼會不怨呢,如果不是嫁給他,她可能還是個肆意的女將軍,不用坐在莊嚴謹慎的後位上,或許會有個入贅的夫郎,夫郎沒有太大的本事,但是夫妻和睦,她不必擔心枕邊人對她有幾分真心,在算計她什麼,就那麼平平淡淡的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