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群狼的每個人,都不會忘記西伯利亞,這是他們最後的曆煉之地。群狼的殺手,隻有獨自在西伯利亞雪原,和雪狼一起生活三個月,才能被組織真正認可。回到組織後,才能被狼羊授予狼的稱號。
西伯利亞,在古突厥語中意思就是“寧靜的土地”。這裏是一片被冰雪覆蓋的不毛之地,氣溫常年在零下十幾攝氏度。一旦遭遇寒潮,氣溫有可能跌落到零下四五十度。別說是人類,就算是動物有時候也很難生存下去,真正的生命禁區。再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三個月,對人體的極限是極大的考驗。凡是從西伯利亞活著回來的人,都是真正的狼。
“我問你,你和墨菲斯,你們身上還有沒有狼的精神?”
“當然,這種精神我們永遠也不會拋棄。但是老頭子,時代在進步,我們不可能固步自封。醒醒吧,我們隻是一群殺手,一群無家可歸用他人性命賺取金錢的惡棍。你讓殺手講規矩,講道義,老頭子,你太迂腐了。大哥拋棄了這些,你看,我們都過上了富裕的日子,不用親自去拚搏,去殺人。這樣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嗎?”
紅狼站起身,張開雙臂,說道:“這裏的一切,都是有錢人才能享受的。你知道嗎,在這裏住一晚,需要十萬美金。十萬美金,我們拚著生命,在中東、緬甸、巴西,冒著槍林彈雨刺殺目標。我們的傭金有多少,幾十萬美金。兄弟姐妹們冒著生命危險,最終得到的隻能在這裏生活不到一個月。老頭子,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們不能住在這裏,為什麼我們不能成為有錢人,而要去戰場上拿命去拚呢?”
蒼狼麵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所以,為了金錢,你拋棄了我們一直所堅持的。我問你,你現在這副模樣,和我們要殺的那些魔鬼,有什麼區別?我也希望過上好日子,可是我不想看到,我們的生活是建立在無數人的鮮血之上。”
“別說笑了,老頭子。我們是殺手,那些錢哪一份不是沾滿了鮮血,你說。”
“至少那些血是幹淨的,我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嗎,問心無愧能讓兄弟姐妹們不用再拚命嗎?不,它隻能讓我心裏麵舒坦一些,心安理得一些。然後呢,我們還是殺手!”紅狼一腳踹飛了桌子,大聲的說道,“殺手,被人唾棄的殺手。我們隻能永遠活在黑暗之中,哪個人會尊重我們?而現在,我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享受我該享受的一切。我走在外麵,每個人都要用正眼看我。而你呢,老頭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隻能躲在黑暗中,你難道不覺得可悲嗎?”
蒼狼無謂的笑了笑,回答道:“紅狼,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兄弟姐妹能過上好日子。我問你,那些和你們理念不合的同伴,他們去哪了?我們的老師,狼王是怎麼死的?還有艾許莉,你讓她們去執行必死的任務,這又是為什麼,回答我。”
紅狼坐在沙發上,看著蒼狼笑了好幾下,說道:“老頭子,任何改變都會伴隨著犧牲。那些兄弟姐妹,對他們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可是你看看現在的群狼,我們控製克洛摩爾公司,我們得到了我們想要的一切。他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你根本不明白犧牲的含義,不要玷汙的這個詞。你讓兄弟姐妹的生命,來換回你們效忠主子的歡心。告訴我,你們在你的主子麵前,是怎樣的卑躬屈膝,像一條狗似的搖著尾巴。”
蒼狼的話似乎激怒了紅狼,字字誅心,他猛地站了起來,腳下的地毯都被撕裂開來。
“老頭子,我念在當初的情分上,沒有對你怎麼樣。但是你別得寸進尺,哪怕是你,也不能侮辱我和大哥。”
蒼狼恥笑了一聲,他知道不能把紅狼逼的太緊,他今天來著,不是和他們吵架了。
“罷了,我和墨菲斯本來就理念不同。你們把群狼搞成這副模樣,我現在也無能為力。坐下吧,該談正事了。”
紅狼也冷靜下來,重新做下來說道:“老頭子,說吧,你來找我想做什麼?”
“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實話告訴你,我是來這裏參觀的。大哥吩咐我了,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在這裏呆著,也可以。”
“你會這麼老實嗎?”
紅狼聽完後,笑了起來,“還是你了解我啊,老頭子。所以,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