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半邪懷疑的目光,淡定自若地替他上藥,再很不客氣地直接把半邪的衣袖用力扯成一條一條充當紗布,把手臂上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
花魅笙悠然道:“不必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這些藥隻是些效果奇佳的金瘡藥,防止出現一些意外時不能自救從你那煉藥房裏順出來的,不是用來想辦法從這裏逃生。我若是真想逃,誰也攔不住。”
這種情形怎麼好像似曾相似?待包紮好傷口花魅笙才恍惚地想到這一點,對了,以前她好像也給那個家夥包紮過,當時某人還特別眉飛色舞地看著她,仿佛替他包紮代表著什麼特別的意思,嗯,當然也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不過現在和當時完全是兩碼事。
新包紮好的傷口下麵還有一道已經結疤的傷,就是上次被雲笑弄出來的傷口,雲笑出手向來毫不留情,就算半邪躲開沒有被挑斷了手筋,造成的傷口還是不淺。
花魅笙拍著半邪仍然光著沒套上衣裳的手臂,笑得沒心沒肺:“這條手臂要是再來一兩條傷口也就差不多廢了。”既然想練成絕頂武功,總不能練成之前先把自己弄得要殘不殘的吧?
半邪道:“被帶到這裏後你一次都不曾想從這裏逃脫,理由?”真的隻是因為有自信,隻要她想走,隨時都能走?
“自然是為了解身上的毒。”花魅笙坐到半邪旁邊翹起腿道:“不是你說隻有你能解?為了保命我當然也要留在這裏。”
半邪道:“我是說過我能解,但是……”
花魅笙接道:“但是沒說會給我解。我也沒想過你會這麼配合,不過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
半邪吊著眼看她:“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便是你對自己目前狀況的態度?”
花魅笙眨眨眼:“不然呢?逃不能逃,毒解不了,難道還能要死也拉著你一起死嗎?”
半邪道:“想讓我死沒那麼容易。”
花魅笙抿唇一笑,看半邪的意思是理解錯了她的話,她可不是認為拿不下他,隻是……他死與她無關,可為什麼非要讓她也跟著賠上一條命?太不值得。
前一世有全球四大頂尖殺手給她陪葬,她虧得還不算太厲害,現在就他一個,虧大了。
而且,這一次她也做不到無牽無掛地隨性而為不是嗎?還有人想盡辦法地想讓她遠離身上該死的毒呢,她總不好讓那人失望。
花魅笙道:“你不覺得這兩****的話比剛把我帶到這裏來時多了許多嗎?”當然,準確說應該是問題多了很多,之前這些問題也存在,他卻沒有問,怎麼現在又問出口了?
半邪眼眸微動。
花魅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剛才,為什麼要救我?以為我躲不過去嗎?”
在親眼目睹她徒手將一個人的胸膛穿過後,以為那麼丁點的攻擊會傷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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