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死不死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這麼激動,還在主子麵前失了冷靜?
初晴白著臉垂下頭,身體輕微地打著顫,也不知是被花魅笙激得,還是擔心自家主子的責罰。
半邪看了初晴一眼沒說什麼,轉而平靜地問花魅笙:“一日之內不要運功。”
花魅笙道:“理由?”
半邪道:“你適才服下的藥會抑製你的內力,強行運功隻會五髒俱裂。”
花魅笙嗯了一聲,又問:“為了防止我在關鍵時刻逃脫的手段?”
半邪道:“你體內缺了幾味藥,我不過是補足罷了。”
花魅笙:“……”所以,她在他眼裏就是個移動藥罐?各種各樣的藥都給她灌好了才能成為助他練成絕世武功的祭品?
不能用內力她也不怎麼太南新,反正這也不會影響她什麼,曾經的她沒有半分內力還不是一樣成為問鼎殺手界的‘撒旦’?
半邪道:“今日你就待在東苑,時辰到了我會找你,重樓,你留下。”
說完也不管初晴和花魅笙之間的氣氛有多怪異,徑自離開偏廳往東苑深處走。這段時間花魅笙把這裏的地形摸得很清楚,自然知道他去的地方是這裏唯一禁止任何人不得命令擅入的可以稱之為禁地的地方。
一整個下午,花魅笙和初晴誰都沒有說一句話,雙方都清楚半邪讓初晴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花魅笙也懶得在這敏感的時刻給毒門的人什麼刺激,自顧自地該睡午覺睡午覺,該喝茶吃點心就吃著喝著。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接近太陽落山的時間,花魅笙的眼皮跳得越厲害,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花魅笙皺眉,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通常眼皮跳得這麼厲害,心裏還有股怪異的感覺,必然會發生什麼出乎她預料的事……
她應該事先做最壞的打算以備不時之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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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半邪再次出現在花魅笙麵前時,身上換了一身似乎是特意為了今天準備的衣裳,漆黑的衣袍下擺處繡著幾朵曼珠沙華,閃著妖異的紅,平日裏漠然的眸子裏也似隱藏著某種壓抑著的火焰。
他就那麼想練成絕頂的武功?
“跟我走。”半邪不由分說地拉著花魅笙往禁地走,後麵的初晴也神情緊繃地跟著。
花魅笙道:“我可以自己走。”
半邪仿若未聞。
所謂的禁地其實進去看過的人就會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房間。正對著門口擺放著一個小台,上麵擺放了幾個藥瓶,一個空碗,一把匕首,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進入房間後,半邪一拍手,芫花和半夏出現在門口,恭敬地跪下。
“門主有何吩咐。”
“守住門口,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若有闖入者,殺無赦。”半邪冰冷地說道。
“遵命!”
被半邪留在房間裏的初晴看著台子上準備好的東西,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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