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笙搖頭：“不，是年幼時在孤兒院時認識的弟弟，後來我被人收養又當了殺手，聽說把小晴領養走的人對他不好，想辦法把他弄到了別人家裏。偶爾也會去看看他。”
鳳傾絕道：“那他是怎麼會……”
花魅笙的眸子裏隱約可見一絲愧疚，鳳傾絕沒繼續往下說。
花魅笙平靜道：“有一次任務失算，一時心血來潮放過了一個擦肩而過的同樣，之後不久，有人想除掉我，想辦法查到了小晴身上，雇人殺他。”
鳳傾絕似乎知道了接下來的發展。
“雇來的殺手就是我那天放掉的那個人。”
鳳傾絕心疼地抱緊花魅笙，無聲地給予安慰。
花魅笙扯唇自嘲道：“所以，說小晴是我殺的也不為過。不隻是因為我沒殺了那個殺手，更是因為我做了殺手後仍然與他有所牽扯。”
“這並不怪你。初晴也不會怪你的。”
花魅笙道：“罷了，反正已經過去許多年，現在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身為殺手，還是站在最頂端，除了本身能力超群，如果沒有絕對夠冰冷的心足以支撐住強大的意誌，她早被人從頂端拉下來，直到現在還能記得這麼個弟弟，已屬難得。
鳳傾絕明知故問：“那你對現在這個小徒弟呢？真把他當替代品？”
花魅笙斜了他一眼，笑道：“我那弟弟可乖得很，溫溫順順的很是聽話，你覺得初晴和我弟哪裏像？”
那臭小子可有些個小脾氣呢。
鳳傾絕悶悶地笑，在意就在意，直說就是，還非要繞彎子，有時候其實初雲也很是可愛啊。
“既然已經醒了，身體也複原的差不多，盡早找半邪解了毒我們就回去。”鳳傾絕看看房間內的擺設，“這種地方能早點離開就早點走。”
花魅笙笑得耐人尋味，“也好，等吃過午飯我們就去找半邪，把這邊的事趕緊了了，也好回皇宮裏幫你五弟他們不是？”
鳳傾絕道：“嗯，老四也快醒了。”
***
“門主。”
“坐。”半邪的臉上沒有半分驚訝，似乎料到初晴會來找自己。
初晴沒有動，隻是和半邪隔著一段距離站的筆直，“門主，師父……花魅笙已經醒了。”
“我知道。”
初晴咬唇道：“你說等她醒後會替她解毒，是真的嗎？還是隻是隨便說說的？如果門主並無意為她解毒，初晴懇請門主，為她解毒！”
“理由。”
初晴道：“……她，和以前的花魅笙不同，我沒辦法把她當做一無是處的花瓶不顧她死活，她教我武功，對我好……是除了門主外，第二個對我好的人。”
半邪沉默了片刻，才語氣淡淡道：“我身上也有她下的毒，便是為了自己也會替她解毒。”
初晴麵露喜色。
“不過……”半邪動了動唇，“解不解毒，就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初晴疑惑，“如果能解，自然是會解的。”鳳傾絕怎麼可能任由隨時可能危及花魅笙性命的毒繼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