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卷山水間,落日時分做耕田。
總有晚霞映弓背,何人掌權點江山。
心藏蒼穹淩雲誌,手握誅仙斬龍劍。
誰說夫子不習武,侏儒也能稱等閑。
……
內宗靜心胡邊,涼亭當中,依舊是那位藍袍老人手執魚竿垂釣,麵如止水,波瀾不驚,隻嘴中輕聲低吟,念叨著一些隻有他自己能懂的詩句。
湖麵平靜,偶爾有微風習習,在老人身旁,蹲著一位黑衣少年,這少年,正是吳破。
這是吳破醒來的第十天,他醒來之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到這個鬼地方,隻是知道自己已經在這個鬼地方,枯燥的待了整整十天。
這十天當中,在這個鬼地方,除了這個白胡子老頭,就沒有其他人了,可是這個白胡子老頭,整天就隻知道坐在湖邊釣魚,從早釣到晚,天黑之後就去睡覺。
除此之外,白胡子老頭話都不說一句,最多也就水念叨一些他聽不懂的詩句。
“喂,白胡子老頭,說你是啞巴,可你會說話,說你不是啞巴,你有不和我說一句話,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吳破蹲在這個白胡子老頭的身邊,開口問道,臉上稍顯嗔怒。
老人聞言,紋絲不動,眼神深邃,看著湖中遊魚,隻是嘴角略微的勾著一絲笑意、
吳破見老人依舊不開口,自知沒去,便是隨著老人的目光向那湖麵看去,這一看,使得吳破的心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吳破嘿嘿一笑,隨後跑到遠處去,抓了一把石子之後,又跑回來,然後便站在老人身邊,不停的往那湖中扔著石子。
老人見狀,臉上的那分平靜終於消失,隨之將魚竿收起,反手就按住了吳破的腦袋。
“小滑頭,故意找茬是不是?”老人一開口,吳破便是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啞巴呢,原來你會說話啊,老頭。”
“廢話。”老人嗬斥了一句之後,便從涼亭當中走出,穿過走廊,走向了岸邊。
在那岸邊,垂柳上麵的柳葉,早就被這秋風吹走,隻留下那光禿禿的柳枝。
“老頭,你叫什麼名字啊?”吳破追了上去問道,看到老人開口之後,吳破便立刻打開了話匣子,這十天他都快憋瘋了,很想找一個人好好的聊一聊。
老人瞥了他一眼,本想繼續嗬斥,可是轉念一想,又將此想法作罷,隨即回答說:“陸天遊。”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吳破在最終嘀咕了兩句,陸天遊,挺有氣勢的一個名字,跟著白胡子老頭的樣子還挺搭的。
在吳破琢磨著陸天遊名字的時候,陸天遊站在岸邊,手掌一翻,在他的手中便是突然多出了一把三尺長劍。
劍身散發著藍色光芒,一劍揮出,便有點點星光閃爍。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陸天遊便開始練劍,這練劍,是陸天遊每天必修的功課,和在湖邊釣魚,都是他用於修心。
起劍,運劍,行劍,刺劍,揮劍,回劍,收劍!
這一套劍法行雲流水,宛若遊龍徘徊,頗為的有氣勢,陸天遊一套劍法練習完了之後,對於自己的表現顯得極為的滿意。
隻是當陸天遊露出笑容的時候,卻是聽到站在一邊的吳破說了一句:“劍法不錯,隻是稍微的有些破綻。”
“破綻?”
陸天遊的笑容凝固,他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有些詫異的看著吳破,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一套劍法,竟然每一個小娃娃指出有破綻,這真的是讓他哭笑不得。
“你說我這劍法有破綻,何以見得?”陸天遊生氣是一定的,隻是他沒有必要對一個小娃娃發火,畢竟童言無忌,再說了,他還真的想知道,吳破這小子,到底從他的這套劍法當中,看出了什麼破綻。
吳破眼珠子翻轉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套劍法,從出劍的第一式,就展現出了無比強勢的進攻意味,劍法看似緩慢,實則求穩。
以上幾點,都沒什麼問題,總體來說,劍法也沒有什麼大毛病,隻是在最後三劍當中,存在著一些小瑕疵。
那最後三劍,本是一套劍法打完,收劍回劍之用,但是你的收劍太匆忙,若是我在你倒數第二劍的時候,從你的右側偷襲,你根本沒有辦法反擊,因為那個時候,你的劍隨著慣性,根本無法做到在收劍的同時,還能顧得上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