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敬德也活的通透,皺皺眉,“那依著三變公子之言,可有兩全之法?”
某隻垂下的眼眸轉了轉,再抬起時,一片正色,“晚輩也不是那得寸進尺的人,這樣吧,我也不要小侯爺來屈尊降貴的道歉,我隻需老侯爺和老前輩給晚輩作個保,給一句話就行。”
“什麼話?”
“小侯爺的病治愈後,若是晚輩有什麼不測,那定安侯府就脫不了幹係。”
聞言,墨水和玖嵐麵麵相覷,那個奸詐的小姐又重生了?
雲敬德聞言,神色一怔,“這個……”若是答應了,可就意味著眼前人的身家性命成了定安侯府的責任了,不但事後小侯爺不敢報複,就是別人對她下黑手,定安侯府都得擔著,那豈不是定安侯府成了她的保護傘?
“老前輩不必為難,晚輩也不是不懂事,當然不會把什麼病災都算到定安侯府的頭上,不過就是求個安身立命的穩妥罷了,畢竟晚輩家世清貧,可比不得京城裏的名門貴胄,總得有些保命的本事!”
雲敬德點點頭,站起身來,“三變公子說的也有道理,隻是這事老朽還做不了主,老朽回去會傳達給老侯爺聽的,至於他們怎麼決定……”
“晚輩明白!”
雲敬德滿意的點點頭,離開時斟酌的問了一句,“若是日後有機會三變公子去侯府看診,老夫能否觀摩學習一二,實不相瞞,老夫之前為小侯爺看過,隻是慚愧,沒有解決之道,若是三變公子覺得為難……”
某隻打斷,痛快的道,“不會為難,若是定安侯府應了晚輩的要求,晚輩十分願意和老前輩一起前去,共同探討。”
聞言,雲敬德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聲,“此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好,三變公子有這份胸懷,老朽佩服!”
“前輩謬讚!”
雲敬德激動的離開了,腳步略顯得急切,某隻的唇角勾著得逞的笑意,自己應允了他這件事,那麼依著他對醫術的追求好奇,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去促成,那麼自己以後又多了一層保障,至少定安侯府不敢找自己的麻煩了。
雲敬德走遠了,某隻就泄了那份力氣,重新沒什麼形象的歪在了軟榻上,揮著扇子不停的扇動。
墨水和玖嵐無語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那些不解的話也不問了,就當剛剛的那一幕是幻覺或是一個夢,最有可能還是小姐的計謀,不費一兵一卒,又拐了定安侯府這個保護傘,之前黑了禁衛軍的副將,如今再上層樓,下一回不知道誰是那個倒黴蛋了!
……
醫館再次開門,雖然中間歇了一段時間,可生意不但沒受影響,反而更火爆,每天前來預約的人絡繹不絕,當然為了遮醜,都是走得後門,把韓昌忙碌的腳不沾地。
某隻也忙,不但白天忙著在醫館看病,晚上還要回花樓看登記冊。
沒錯,是登記冊。
對於某隻的行蹤,秦豔茹很聰明的從不過問,隻是在晚上人家規定的時間去彙報一下,若是有急事找人,去雅間周圍十米開外的地方,她便進不去了,周圍有陣法護著,這時候就會有人顯身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