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皇權至上的社會,被抓住一點的把柄,就能打殺了你!
見狀,玖嵐心底就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擔心小姐會流露出真性情,還好,小姐還是是知曉輕重和利害關係的。
墨水的心裏是讚賞的,能上能下、能屈能伸,能審時度勢,這個本事若是將軍知道了,該是很放心了。
進了前廳,有下人上了茶,茶香嫋嫋,飄蕩在幾人之間。
某隻坐在最下首,氣韻淡然,神情略帶恭敬,卻不卑不亢,坐在那裏就是一翩翩少年公子。
雲敬德看的暗暗點頭,梁興心裏就越發的不解,眉頭微皺,想不通個中關鍵,不過眼下他也沒心思想別的,兒子還躺在床上亂發脾氣呢,夫人為此更是不知道和他鬧了多少回,他也是被折騰的實在沒法了,才讓人應了她的條件,不然……
於是,梁興擺擺手,屏退了廳裏的下人,開門見山道,“雲老爺子,三變公子,本侯也不繞彎子了,犬子頑劣不懂事,喜好風月,誰曾想居然染上那等羞恥的病,唉,家門不幸,實在是慚愧!”
聞言,雲敬德神色不變,“侯爺不必憂心,小侯爺還年幼,等過些年磨礪一下便懂事了。”
梁興歎息一聲,也知道人家這是說的場麵話,他看向某隻,某隻也客套的道,“哪個男子年少不風流,小侯爺隻是不巧剛好遇上這等糟心事罷了,醫好便是了。”
“唉,三變公子說的談何容易啊,犬子的病……”梁興看向雲敬德,眼睛裏帶著絲無奈的求助,他也不懂醫,隻是看著兒子那麼痛苦的樣子,他就燒心,他厚顏連雲家老爺子都請來了,可是症狀隻是稍稍緩解,卻無法徹底根治,他這段時間為這事操碎了心,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歲。
他們梁家可就這麼一條根啊,連個繼承人都沒有,若是有個萬一……
雲敬德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對某隻道,“三變公子,不然老朽陪你一道去看看?”其實,他本來還真是不願湯這個渾水,雲家和定安侯府沒有什麼交集,就算是硬說有點關係,那也是尷尬的,隻是他是一個醫者,有自己的道德底線,見死不救他做不到!他不能毀了雲家世代的名譽啊!
隻是可惜,他也看不了,正好推掉,不過後來嘛,就有幾分積極促成的意思,那也是因為他對怎麼治愈這花柳病太好奇了,他也研究了很多年,卻依然束手無策。
聞言,某隻站起身子,“晚輩遵從老前輩的意思。”
雲敬德很有點受寵若驚的也站起來,“好,好……”
見狀,梁興忙前麵親自引路,拐彎抹角,一路來到一處院落。
院落裏倒持的十分奢華,比起外麵可要奢靡多了,貴重的擺設恨不能昭告天下他是多麼的土豪。
雲家老爺子目不斜視,某隻垂眸,眸底閃過一抹譏誚。
梁興的臉上有幾分汕汕,“讓兩位見笑了,都是本侯教子無方啊!”
雲家老爺子笑著打了聲哈哈,表現的很不在意,某隻更是淡然,跟她有什麼關係,你家兒子這麼作死,早晚有一天讓看不過去的人收拾了。
越往裏走,奢靡的氣息越重,尤其是還彌漫著女子的脂粉氣味,不過這些都還比不上從一間房裏傳出的隱約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