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即墨宏霍然睜眼,“墉兒,你為為父護法,若是有人意圖不軌,格殺勿論。”
即墨墉心神一凜,忙恭敬的應道,“是,父王。”
某隻心口又是一聲冷笑,說好的閑雲野鶴、雲淡風輕、不理世事呢?骨子裏的那霸氣藏得越深,一旦爆發,才越是可怕。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那隻妖孽,果然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一切準備就緒,冰窖裏其他不參與手術的人都退離的很遠,即墨墉也離開五六米的樣子,他身邊站著的敬良似是多了一抹期待的興奮之意,眸光灼灼的盯著某隻的一舉一動。
給即墨宏使用麻藥,消毒腿部的肌膚,打開手術的包裹,鋪一張張的單子,浸泡雙手,包括穿特製的白色寬大手術袍,一樣一樣,他都沒有錯過,漸漸的從來沉寂的眼底光芒開始閃爍。
遠處,即墨殤的眸底也閃了閃,楚玉盯著敬良的反應,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
某隻拿起刀片的一瞬,冰窖裏的所有人似乎都視線凝在了這一處,即墨墉的呼吸都摒起來,眼眸很深,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某隻對外界的一切都視若無睹,她一旦開始工作,就會全身心的投入,這是身為醫者的職業素養,雲敬德父子的神情卻是繃著,他們知道,這一刀下去,便是沒有回頭路了,勝敗都在此一舉。
某隻毫不猶豫的切開,幹淨利落,鮮紅的血開始冒出來,雲敬德父子心神一凜,驚醒後,趕緊幫忙止血,接下來,他們不敢再分神,也全身心的投入進來。
某隻不斷的變換著手裏的器械,分開,剝離,結紮,複位,一步步都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一切如她看的那般,即墨宏的腿部,當初碎裂的骨頭長錯了位,這才導致他這麼多年行走不雅,她小心翼翼的規整好,從容不迫樣子讓周圍的人都莫名的生出幾分敬佩來。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風範,當真是可敬可歎。
那個敬良更是目光如炬,下意識的想要再靠近幾步,被即墨墉出手攔住,搖了搖頭。
即墨殤笑了笑,依著他們離開的距離,想要看到手術的過程都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嘛……手術中又是出血,還有好幾雙手在刀口上忙活,遮遮擋擋的,所以具體的做法,卻看不太真切。
嗬嗬,看來今日來的人裏還真是有衝著看手術本身來的呢?
楚玉也看到了這一幕,心底一沉,關於即墨墉身邊的這個人,他早已查過,卻是什麼都查不出來,查不出來才是真的可怕,這些年,都是一副無情無欲、波瀾不驚的死人臉,如今卻是對某隻的手術起了興致,這到底是奔著什麼來的?是單純的想學藝還是家裏也有疑難雜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