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忽然莫名的慌了,那是一種沒有緣由的不安和緊張。
聞言,玖嵐也麵色驚慌了一下,“小姐,您是擔心那個姚家的少主也會對你起了爭奪之心?”
某隻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也說不好,總之就是有些不安。”
“所以剛剛,您才會那麼激將姚敬良,讓他對您的印象更不堪一些,稟報給他主子時毀的您更厲害些,好斷絕了他主子的某些念頭?”
“是啊,不然姐會饒的了他?竟然敢說讓我給他家主子當妾,啊呸,正經的夫人我都不屑好麼?近親生下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殘缺……”語氣一頓,“你說,他家少主子會是什麼毛病呢?”
玖嵐搖搖頭,還有些心有餘悸,“屬下哪裏猜得到,看姚敬良那架勢,等明年他是一定會逼您去逍遙穀給他家少主看病的,到時候就清楚了。”
“哼,就算姐非去不可,也至少得扒他們姚家一層皮去。”不然,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灌下那杯涼茶,心裏慢慢平靜了下來。
“您是想?”玖嵐瞪大了眼。
“漓哥哥身上的毒啊,還有我父兄順利回京啊,還有那幾隻白蓮花綠茶婊啊,哼哼,哪一條辦的不滿意,姐也不會盡心盡力,若是再可能的話,姐的大婚……”想到什麼她又打住了,神色變得糾結。
這一次,玖嵐卻猜到了,“您不會是想威脅姚家幫您把大婚的那些障礙也都掃除了吧?”
某隻歎息一聲,“該掃除的掃除,可是那隻妖孽……隻要阻攔幾日便可。”
聞言,玖嵐不知道說什麼了,攝政王對小姐的心意,她也是能看出來的,來的遲了,卻並不比皇上少,隻是……兩人沒有那個緣分罷了。
她雖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這兩男爭鬥的局麵,卻又奇異的不是很擔心,攝政王和皇上是叔侄,叔侄倆爭搶小姐,這樣的事若是鬧的大了,百姓們一定會把小姐看成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所以她覺得依著兩人對小姐的心意,定然不會舍得把小姐架在那樣的位置上,所以,一定會有人放手的……
她從現在開始,真正緊張擔心的是姚家的那位還沒有露麵的少主了。
第二日下了早朝時,某隻去了永和宮,跟即墨萌把昨日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隻是省略了那一段當妾的話,也許是她杞人憂天呢,就沒必要讓他也跟著一起擔驚不安了。
即墨萌麵色冷凝的聽完,也知道她的意思,當即責令花若風暗暗盤查宮裏的一切人手,尤其是在重要的位置上,萬一被姚家的人都替換了,一旦有事,後果不敢設想。
這一暗中清查,還真的就發現了幾個,姚家的易容術做的再好,在細枝末節上還是有痕跡可挖的,尤其是對與之相處多年的人,某些習慣上的改變都會察覺到不一樣。
這些人被揪出來時,身邊的人也都是震驚的,誰能想到他們都是假扮的,好在這些年他們也都隻是秘密的潛伏,看來是等到有命令的時候才會被調動,現在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姚家的女人放在明麵上,姚家的男人隱身在暗處,姚家還真是布下一盤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