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殿裏又繼續吃吃喝喝,宮女們的歌舞還在表演著,隻是誰也沒多少心思看了,之前的那段小插曲可謂是深入人心,太皇太後難看的表情,姚麗華發黑的臉色,還有沒露麵的那兩位小姐吃壞肚子的笑話,都足以讓他們回味了。
姚家今晚算是丟了臉麵了。
姚雲藝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坐在女眷的後麵,看著某隻那笑靨如花的樣子,暗暗生恨。
梁秋雁亦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某隻麵前吃虧,她也算是悲催到家了,忍了半天,終究意難平,趁著大家放下酒杯的空擋,笑著說了一句,“既然姚家小姐因身子不適,不能獻藝,不知道哪位小姐還願意一展才華啊?”
聞言,大殿裏的女眷們都屏住了呼吸,這時候,誰敢出頭啊?
誰知道是不是又宮心計啊?
某隻眼眸閃閃的,這個老女人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了?
“都沒有願意的麼?”梁秋雁麵上還帶著笑,可語氣已經有幾分涼了。
姚雲藝忽然道,“太後娘娘,妾身聽聞墨家小姐能歌善舞,曾奪過賽花仙子的稱號,不若就請墨小姐獻藝吧,也讓大家都一飽眼福。”
聞言,墨戰南父子的臉色頓時冷了,淩厲的看向姚雲藝,這是他們最為覺得對不起寶寶的事,她竟然敢當中說出來?
姚雲藝冷笑一聲,卻是絲毫不懼,隻是曲清閣的臉色很是難堪,一個勁的對著墨戰南父子投去羞愧的眼神。
梁秋雁很熱情的接口道,“喔,哀家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墨寶當初奪了賽花仙子時,可是風頭蓋過京中所有的女子,嗬嗬……”
這話裏的嘲弄,是個人就能聽的出來,可是這樣的事又很難站出來反駁維護,因為這是事實。
即墨萌麵色發冷,卻沒有說話。
某隻笑吟吟的起身道了一句,“多謝太後娘娘的誇讚,我一直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得此殊榮,可惜了,今年也沒有再舉辦……”
梁秋雁皮笑肉不笑的道,“墨小姐看來真的是很喜歡那個風塵女子的殊榮啊。”
“嗬嗬噠,當然了,身在風塵曆練,卻不染塵埃汙垢,總比那些困在金絲籠裏看著幹淨光鮮其實一肚子齷齪肮髒的女人們要好多了,天天的勾心鬥角,搬弄是非,玩弄權術,自以為高貴無比,實則連隻雞都不如,姐生平最憎惡這樣的女人,看到一次就想打一次,尤其是還道貌岸然、裝模作樣的,真想撕開她的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某隻越說越義憤填膺,最後才對著梁秋雁黑了的臉,笑道,“太後娘娘一定不是這樣的女人對不對?”
梁秋雁麵色都差點扭曲了,“墨寶,就是讓你表演一下才藝,你扯這些做什麼?”
“矮油,有感而發嘛,我就是才華太橫溢了,所以一下子沒忍住……”
“撲哧……”殿裏有悶笑聲響起。
梁秋雁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那你到底要不要展示才藝?”
某隻卻貌似為難了,“這個嘛,我做不了主。”
梁秋雁不悅的道,“那誰作得了主?”
某隻衝著高位上的某人眨眨眼,即墨萌沉聲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