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
“不出去,怎麼看到他們那張惡心的嘴臉呢?”
“那有什麼好看的?”
“看最後一眼吧。”
“那我也去。”
“你不準。”
“為毛?”
“你是孕婦,是女人,別讓那些肮髒和血腥汙了肚子裏的孩子,本王想讓他出生時,宮裏已經是幹幹淨淨,再沒有黑暗傷害了。”
“……”
即墨殤開了殿門出去,背影透著一抹蒼涼的無奈。
哪怕對方已經是喪心病狂,可是他其實也是不願大開殺戒的吧?
永和宮外,密密麻麻圍了好幾層,每個人手上的兵器都似沾染著血腥的味道,目光凶狠的盯著前麵阻擋的蒼龍衛。
墨水橫劍站在最前麵,一臉的冰寒刺骨,“即墨庸,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趁皇上不在,圍堵永和宮?”
即墨庸穿著銀色的盔甲,騎在馬上,笑的很詭異,“本王是來捉拿罪臣的,你擋著倒是何意?”
“哼,捉拿罪臣?可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皇上如今在驛館忙著查案,還要安撫東旭的皇子,這點小事怎麼好去勞煩他呢?”
“那你就可以自作主張?捉拿的還是攝政王殿下?你有何權利?”
“哈哈哈……本王是即墨的皇子,怎麼就沒有權利?攝政王行刺東旭皇子,罪證確鑿,不抓了他,難消東旭之恨,難道你想要引起兩國之戰?”
“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本王說了算,識相的話,就快些閃開,否則本王的鐵騎踏進去,傷及無辜可就不怪本王了。”
“你休想踏進這裏一步!”
“墨水,不要覺得本王是在嚇唬你,還有,你覺得憑你們這一百多人就能攔住本王的一萬兵馬?哈哈哈,簡直是可笑……”
他仰頭狂笑,一掃以往的溫潤如玉,此刻的他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墨水看得一陣陣心悸,卻巋然不動。
“若是再加上本王呢?可能攔的住?”即墨殤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人,墨色的長袍拖曳在地,暗沉的如飄過來的烏雲。
偏生那張臉美絕人寰,還勾著漫不經心的笑,仿若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即墨庸的笑聲戛然而止,“皇叔,你還是出來了。”
即墨殤在他十米的地方站定,身後忽然有人顯身,搬了一把椅子,他悠然的坐下,笑著道,“本王為何不能出來?”
“你犯下那麼的罪……”
“嗤,即墨庸,你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即墨庸聞言,一下子羞惱成怒,“現在是在說你的罪證,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攝政王就可以逍遙法外?”
“所以呢?你來抓我?”
“捉拿罪臣,本王責無旁貸!”
“嗬嗬,就憑你?還有你身後的那些蝦兵蟹將?”
“你,你不要太猖狂!”他心裏隱約劃過不安,可武功大成的得意又讓他自信起來,而且,走到現在這一步,他也沒有後路了。
要麼奮力一搏,從此俯瞰天下,要麼碾落成塵,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