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他隻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便倚在了樹幹上,卻並沒有再說出其他挖苦的話來。
墨蕁隻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重新轉移到了墨文身上。
墨文同時對上君沐羽和墨蕁兩人的目光,臉色有些難看。
若是真的被兩人圍攻,他怕是難以脫身,到時候被打出局了他的靈器可就白白浪費了。
沒錯,此刻的墨文頂多擔心的是他被出局了會浪費掉靈器,卻沒有想到,也許還有更嚴重,更糟的情況發生。
墨蕁和君沐羽猛然動了,步淵和三千尺雙向夾擊,再加上墨蕁和君沐羽本身的實力。
就算墨文此刻有比兩人都高一階的實力,卻也無從招架。
穿雲槍被步淵牢牢的壓製住,其優勢漸漸減小。
而失去了穿雲槍的輔助,墨文本身實力不足的劣勢便很快暴露了出來。
再加上墨蕁的步步緊逼,不多時,墨文便有些力不從心,節節敗退。
就在這時,他手中突然出現一張黃符。
墨蕁眯了眯眼睛,那張郝然正是一張傳送符。
墨家財大氣粗,這些寶貝亦沒少給他們準備。
就在墨文想要利用傳送符逃開的時候,君沐羽卻突然劍鋒一轉,放棄了對穿雲槍的壓製,然後一劍斬向他的手腕。
墨文隻感覺仿佛要灼傷身體的淩厲劍氣襲來,他條件反射的鬆了手,下一刻,黃符便被一劍斬落,一分為二,徹底失去了效用。
於此同時,墨蕁的三千尺極有默契的,在步淵放開對穿雲槍壓製的瞬間,就飛快的纏了上去。
血色緞帶自然那時韌性十足,它將穿雲槍包裹了個嚴嚴實實,不僅如此,還不斷的將血氣和凶氣滲透進穿雲槍之中。
下一刻,墨蕁另一手一閃,五禽扇出現在手中,對著墨文,猛地一扇拍下。
墨文隻感覺氣血翻湧,好似被泰山壓在了脊背上一般。
五禽扇拍在他身上,甚至清晰的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墨蕁一擊得手,很快,抬起五禽扇,第二擊也飛快的打了下去。
墨文側身想要避開。然而旁邊摧枯拉朽的一劍又斬了下來,迎頭斬下。
那一瞬間,前有五禽扇,後有步淵劍。
墨文無路可逃,終於,兩道攻擊同時落下,狠狠的劈在了墨文身上。
“哢擦~”
號牌碎裂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墨文心裏湧現出強烈的不甘來。
他竟然在這種地方失敗,不能忍。
可是他心裏也很清楚,若是沒有號牌在,可能這時候死的就是他自己了,而不是號牌碎裂了。
光點閃爍的空間漩渦再次出現,然而這一次,墨蕁卻不像前幾次那般無動於衷。
她竟然揮動著手中的五禽扇,突然擋在了光門前方。
墨文瞬間大駭,他知道她要做什麼,這樣子,分明是要堵死他的後路,在這裏絕殺他。
君沐羽僅用一個眼神的對視,就知道了墨蕁想要做什麼。
在五禽扇擋住光門的同時,步淵劍再次斬落,對準的是墨文的心髒。
這一次,沒有了號牌的阻擋,步淵劍很順利的斬到了墨文的身上。
那一瞬間,劇痛傳來,墨文從未感覺過死亡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
然而就在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五禽扇後方的空間漩渦驟然消失,而墨文身前一道空間漩渦突然出現。
並從其中探出數根光線,纏繞住墨文的身體,將他強行拉了進去。
步淵一劍斬落,絕大部分落在了墨文身上,然最後的至強攻擊點,卻悉數落在了地麵上。
堅硬的地麵上,瞬間出現了一道不知長多少的巨大溝壑。
光門消失,墨文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墨蕁和君沐羽飛快的奔到了光門前。
然而卻阻止不了墨文消失的趨勢。
墨蕁眼神深沉的盯著空氣,臉色平靜,然而卻又像是平靜中,蓄著暴風雨一般。
片刻,在至尊書院的某處,突然開了一道空間縫隙。
從裏麵骨碌滾落下來一人。
墨文扶著地站起來,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而胸前,腹部的傷口亦是血流不止。
他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甚至連站起來的戾氣都沒有了。
墨文臉色蒼白,眼神怨恨的盯著虛空,“君沐羽——”
他大聲怒喝道,以宣泄著內心的憤恨。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靜靜的躺在他身側的穿雲槍上,眼神驀然變得更加的怨毒起來。
他一把將穿雲槍抓了起來,然後毫不留情的猛地擲了出去。
罵道,“沒用的東西,連把劍都對付不了,要你何用。”
然而這時的墨文卻忘了,他所說的一把劍,卻是整個君家的鎮族之寶。並非普通的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