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的聲音很快就已經退去,莫無心的聲音越去越遠。
“小姐,剛剛那些人好可怕啊,都快嚇死奴婢了。”一個一身翠色的丫鬟扶著一個肚子挺起的女人走了出來,臉上到現在都還是驚魂未定。
李愛嬌的臉上卻是興奮,滿滿的都是興奮。
“扶我到溪邊去。”她看見了水麵上飄著一個白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絹布。
“是。”丫鬟乖巧的點了點頭,帶著李愛嬌走到了溪邊。
那絹布在因著水麵的浮動而上下的飄動著,李愛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去,給我將那個絹布給我撈起來。”
“啊……”翠兒張大嘴巴,仿佛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我讓你去將那個絹帕給我弄起來你沒有聽見?”李愛嬌的脾氣大了一些,顯然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冒火了。
“奴婢……奴婢不會遊泳啊。”翠兒都快哭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絹帕飄在水中央,不會遊泳的確過不去,李愛嬌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時,一聲邪魅中帶著狷狂,狷狂中帶著無恥和欠扁的聲音忽然響起:“表妹,懷著孩子生氣這可是相當要不得的,小心將來生的孩子也是一個脾氣暴躁,總是愛到處惹禍的人。”
說話間,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摟著一個女人的腰從樹木中走了出來,他一雙丹鳳眼狹長而且明亮,肌膚白皙,風儀無雙,哪怕是天生一副倜儻的模樣卻依舊能夠讓人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淩厲的氣息。
“表哥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這一日一日的毫無節製,隻怕哪一日真心遇到自己愛的女人的時候沒有了精神,倒是讓月下家族的當家主母看了笑話。”李愛嬌嘲諷的說道。
月下用纖細白長的手指挑起了身旁女人的下巴:“穎兒,你說說,公子我怎麼樣?”
那被問到話的女人,立即滿臉通紅,含嬌帶羞的依偎進了他的胸膛:“月下公子真的好棒!。”
“你聽到了嗎?我很棒。”月下淩雲身子歪歪的靠在了棵柳樹上。
“無聊。”李愛嬌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表哥我看你現在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正打算幫幫你,沒有想到你居然對表哥這麼凶,看來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啊。”
“你罵誰是狗啊?”李愛嬌本來這幾天就心情不好,偏生還是有人往槍口上麵撞,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月下淩雲大致的看了一下周邊的景致,發現丫鬟的眼睛盯著那一塊絹布:“表妹是想要那個絹布?”
李愛嬌不再說話,四下的看了看,現在能夠幫忙的就隻有他了,今日若是不將這絹布拿起來,明日怕是找不到在什麼地方了。
“表哥,剛剛表妹是心情浮躁,才對表哥不敬,還希望表哥不要放在心上。”李愛嬌對著月下淩雲行了一個禮。
月下淩雲當即就將她扶了起來:“表妹,你看看你,現在懷著身子,還行這樣的禮多不好啊,你想要那塊絹布就直接告訴表哥就好了,表哥現在就去給你拿。”
“謝表哥。”李愛嬌說話的聲音更加的甜了一些。
月下淩雲直接將手伸進了旁邊衣服,素白的手一轉,一件外衫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穎兒一陣嬌呼,羞愧得捂著臉轉了過去。
月下淩雲將那衣衫往空中一拋,旋即那肚兜落在了水麵上,他則踩著那肚兜直接在水麵上飛行。紅衣入火,映襯著這滿池子的綠荷,竟然是說不出的風雅,道不完的儒雅。
他一手扯起那個絹布,灑落一些陽光在水麵上,涉水而來,落在了李愛嬌的麵前:“拿著吧!你要的東西。”
他剛剛那樣的絕世姿容,讓李愛嬌身邊的翠兒一下子失了心神,深深的被迷住。
話說,這樣的天人之資,估計沒有人能夠不被迷惑吧。
李愛嬌攤開那個絹布看了看,發現上麵寫著的是:“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是莫無心的字跡,這個東西是莫無心的那能夠說明什麼?
月下淩雲看見了李愛嬌眼裏興奮的光芒:“聽說城郊外的教書先生李方,最擅於模仿,他模仿出來的東西,和真跡沒有什麼差別,可以瞞過任何人的眼睛。”
丟下這一句話,月下淩雲轉了身,整個的人帶起一股不屑與萬丈紅塵的妖孽之氣。
李愛嬌卻是聽懂了這話裏麵的含義。
“起來吧。”
翠兒站了起來。
“小姐,月下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愛嬌將絹布遞給了翠兒:“將這個東西給我收好了,若是弄丟了,我撕碎了你。”
再說說莫無心和雷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