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衣女人,在一個小和尚的帶領下,從戒僧堂的大門進來。
這兩個人,大家都認識。
小和尚,是妙音。他年紀不大,但因為在般若院算是這一年齡層的天才,又能在啟六星的階段,便就修得了‘聖佛體’這種極難修煉的功法,所以在寺內名氣不小。
至於那個紅衣女人,那就大家就更加認識了:這不就是今天一切事情的主角,譚妱儀女士麼?
眾人的目光有所驚訝,然後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淨能的身上。
剛剛,聽淨能的意思,譚妱儀女士應該是很大可能遇害了;就算是沒有遇害,其從江昀所住的小院後門,留下血跡,一路流了很遠。能造成這樣的效果,身上應當是會有比較嚴重的傷口才對。
然而,譚女居士現在的狀態,雖然看起來很狼狽,氣色也不算好,但是怎麼也不像是重傷要死的樣子。
眾人的目光,開始看向淨能。
淨能看到譚妱儀近乎完好無損的出現,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臉色迅速變得陰沉了下去:“譚,譚女士?你沒事?”
“淨能法師。”譚妱儀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看到我沒死,你是不是很不開心啊?”
“譚女士何出此言?”
“哼。”譚妱儀冷哼了聲,未再說話。
江昀說道:“剛才,淨能法師給大家講了一遍故事,現在,我跟大家講講真相吧。”
隨後,江昀按照自己的視角,將夜晚發生的事情,當眾敘述了一遍。在隱去了自己所掌握的一些能力、涉及個人秘密的東西後,他講述的基本就是事實了。
全程,他的言語都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的證據來證明,但在旁邊站著譚妱儀,全程未反對,而是以一種冷笑的態度,看著淨能。
譚妱儀不反對,那就是最大的證據了。
整個事件,不管是從江昀敘述的角度也好,還是從淨能指控的話語看也罷,譚妱儀都是最重要,最核心的一個人物。
在淨能的指控中,譚妱儀是受害者;在江昀的指控中,譚妱儀是被脅迫的加害者。
這意思就是,譚妱儀的證詞,會成為關鍵。
而看她現在的態度,顯然,江昀說的才是真話。
淨能說道:“譚女士,現在是在戒僧堂,有一切問題,都會有白龍寺在你身後。你若是真的受到了迫害,大可不必擔心,而你若是說謊作偽證,會更助長惡人氣焰。”
說著這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一直看向譚妱儀。譚妱儀能夠感覺到,淨能的目光似乎帶著一些警告。
淨能的意思很明顯,是在指譚妱儀是受了江昀的脅迫,才不敢吭聲。
但譚妱儀顯然沒在乎淨能的目光警告,她甚至更進一步的開口,說道:“是啊,我要說說謊,不就更助長惡人氣焰了麼?淨能法師,你手裏的那封血書,是從何而來?當真是從追蹤血跡的路途上找到嗎?真正脅迫我的那神秘組織,昨日取了我整整一瓶的鮮血,還讓我割破手指寫下血書,就是為了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