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瑜眼睛含笑頷首點頭——不是你讓我幫你的麼,嚇到沒?
張伍德又瞪君瑜一眼,沉重點了點頭——何止嚇到了我!連陛下都又驚又歎!你小子好樣的!
君瑜得意之色剛上眼底想要回複,卻忽然眼前一黑,一個暗影擋在了自己麵前,即墨洺炎將自己擋得密不透風,看著他那月白長袍上懸浮著幾棵紫竹流光溢彩,腰背挺起堂而玉立,君瑜眼角不由無奈跳了跳,她搖搖頭,堂堂太子幼稚起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張伍德因太子殿下擋了自己與小魚的眼神交流,不禁上下彎腰左搖右晃,想在即墨洺炎身上找個夾縫繼續跟君瑜商量。
就在張伍德即將趴在地上通過即墨洺炎袍底看到君瑜的時候,即墨洺炎突然握掌成拳放在唇前重咳一聲。
張伍德似猛然回身,突然察覺了自己此行為不妥,他就這麼彎著腰彈彈鞋麵,再裝作若無其事起身,看著即墨洺炎嘿嘿一笑:“嘿嘿,鞋髒了,我撣撣……撣撣……嘿嘿。”
即墨洺炎配合著張伍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隨後回首:“我前去和父皇解釋,不介意我走分你們一半功勞吧?”
君瑜搖頭淡笑,張伍德目含感激真誠弓腰。
之前因君瑜自己也不知道能將煙花做到何種程度,她就神神秘秘未告訴張伍德,她在城外尋了塊無人野地反複實驗半天才堪堪弄完,也幸得之前就觀察過老皇帝和眾大臣並沒有高血壓心髒病才敢弄這麼一出。心髒不好的驟然聽到這聲響,嚇死了就是她的鍋了……
雖老皇帝沒被嚇死,但這“驚擾”之罪若是被追究下來,她和張伍德也是必須擔著的,如今即墨洺炎這麼說了,就表示他將這“驚擾”之名擔了下來,莽撞匹夫的衝擾聖駕驚擾陛下就變成了太子借中秋佳節給父皇一個驚喜,兩者含義天差地別,一個是心意一個會要命。
即墨洺炎轉身遞手似要握住君瑜,卻因張伍德就在身後而硬生生收了回來,他詢問:“跟我去前麵領賞?”
君瑜連忙退後擺手:“之前皇帝來時我偷跑你又不是沒看到,我這人福短,看見貴人就渾身顫抖不能自己,還是不前去丟人現眼了。”
即墨洺炎挑挑眉輕笑出聲,縱然浮華一瞬煙火已逝,他清朗的笑容卻似將懸於蒼穹的明月之光全引了過來,刹那眼前生光。
看著他眼底終陰霾全無的笑容,君瑜不禁呆了呆,心想,如今這笑容才配的起你陌上人如玉的氣質,平日裏世人隻見你清風朗月卻全然無視你崖底森然。
就在君瑜呆愣之時,隻聽即墨洺炎含著笑道:“在你眼中,我堂堂太子就算不上貴人了嗎?”
君瑜訕訕:“您是神人……神人,小人看了便覺霞光萬千想頂禮膜拜……世人對神人,那是崇敬向往的……”
即墨洺炎笑意加深,張伍德看著太子殿下沐浴在月色下的偉岸身姿隻覺風姿卓越灼灼而立,君瑜卻似看到眼前這貨蜂腰一轉似露出個尾巴。
“你對我,頂禮膜拜不必,崇敬向往就好。”
君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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