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不知趣的女子將他與她的容貌做對比,他必然炸毛,縱然對方是誇讚之詞,他也定會將對方容貌貶低一萬倍直至將其擠兌哭為止,對女子外貌的苛刻也由此出了名。
眯著眼睛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蕭宸輕嗤一聲,往常縱然華貴絕美的女子到了他麵前都自慚形穢,眼前的這個滿臉疤痕的醜女說話卻如此囂張氣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為了大事他先忍她一忍,日後若不給她個顏色瞧瞧,他就不是個男人!
蕭宸眼中精光一露君瑜就暗道不好,她邊細心留意著他的動作邊暗自唾棄自己——君瑜啊君瑜,身處多事之秋你還逞個什麼口舌之爭?損了這個來曆不明一頓對你有什麼好處?分明是尊煞神,還和他牽扯個什麼?!
看著身前女子眼中突然湧起的警惕,蕭宸大為有趣地吹了個嘹亮清越的口哨:“喂,沒想到你這小女子直覺還挺敏銳嘛。”
他突然斂了笑意,直直盯著君瑜:“昨天在我之前潛入君家書房的人,是不是你?”君瑜猝不及防聽他問及這個問題,身子驀然一僵,雖在下一刻便恢複了正常,但呼吸停頓的那一瞬間已被蕭宸捕捉到。
蕭宸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昨夜昏迷中他隱約感知到有大批護衛搜查到了這個小院,也有人進了屋子,卻不知“春光大泄”直直躺在地上的自己為何會無虞地站在這裏。
“看來,果真不能小瞧了蒼海君家,連一個獨居角落的醜女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與能力。”
聽見他咬字著重加深的“醜女”二字,君瑜好笑搖頭:“身為堂堂七尺男兒,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正常的刺客在恢複了行動能力後,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不是離開嗎,你也看到了,我獨居偏僻之地,是君府最不起眼的一個人,你跟我插渾打科又套不到有用的情報。”
“誰說我要打聽情報了?”蕭宸斜著眼睛睥了君瑜一眼:“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走了,我要你對我負責!”聽著對方近乎無賴卻異常正經的話,君瑜氣息猛然淩厲起來,雙目盯著他:“我再說一遍,你給我聽好!”
她一字一句道:“我這裏沒有你可以知曉的情報或對你有用的東西,你在我這裏無法獲得任何利益。”
蕭宸聳聳肩,“我真的沒有什麼想在你這裏得到什麼,既然你不信我,也不願我留在這裏,那你和我去兗日行了吧。”
聽見對方油鹽不進的偏執話語,君瑜全身氣勢無力消散,她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好吧……我承認,我在君府確實有自己的目的,但我保證,這件事情和兗日無半點關係!”
聽到這句話,蕭宸目光晶亮晶亮地望著君瑜,商量:“那我幫你完成你的目的後,你和我去兗日行不?”
君瑜似乎有些明白了:“所以,你到底想讓我和你去兗日做什麼?”
蕭宸嘴張了張,腹裏早已打好草稿的話還未說出就被君瑜一句話堵了回去。
“如果你再說什麼追求負責之類的渾話,我即便會沾一身腥也要把你扔出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