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遊冷兮說出這句話時,君瑜眉頭忍不住狠狠一跳,雖已知血閣的創立有師父的手筆,遊家亦承了他的情,但自始至終都未料到現任血閣閣主的遊冷兮能做到這種程度。
有需求或有困難時便可不計後果地調動附近的全部人手,這其中亦包括了正在執行任務的殺手。
血閣鐵令,非閣主召喚,正在執行任務的殺手不必理會血閣的一切事物。
簡單的一句話已將君瑜對血閣所屬的調動權利放到了一個極高的地位,其中包含了令人費解的深意。
但血閣之人一向唯閣主命令是從,所以,即便遊冷兮下達了這樣一條令他們驚詫又莫名其妙的命令,心中揣度不減但無人敢說個“不”字。
不必理會自家屬下的反應,但注意到君瑜疑惑看來的雙眼後,遊冷兮雙眉輕挑,他雖膚色蒼白手指纖細說起話來很多時候都是輕飄飄,但一雙眼中的精光卻銳利萬分。
他指著自樹木之側的陰影中緩步而出的黑衣屬下們,對君瑜介紹道:“這是血閣手下‘黑衣’的精銳,日後便由他們於暗處保護你。”
對於眼前這幾名氣息全無似無生命之人,君瑜本能的感到了危險,並非感知到他們武功的深淺,而是因君瑜一路上的有驚無險很大程度都依靠的自己的感知能力。
而當她真的麵對這麼多隱藏氣息之能達到頂峰的人時,心中的不安感被無限放大,已知的事物並不可怕,人從來都是最為懼怕自己無法預測無法察覺的事情。
也因如此,能夠感知並察覺的對手並不是最可怕的,縱然他們可能擁有此時遠高於自己的能力,但人的變通之能很多時候能夠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但當遇到一群這樣不知其深淺且隱避之能已至巔峰的人時,往往會因不知所措而方寸大亂。
君瑜苦笑,若非遊冷兮命他們現身,剛才她與他們縱然相距不遠,但她自己甚至都未察覺到身旁的樹木陰影之下何時站了人。
本無心插手九牧勢力之爭地位之奪的君瑜,第一次慶幸血閣是友非敵。
似察覺到了君瑜的想法,遊冷兮聳聳肩:“血閣本就是你師父為你留下的一大助力,所以我們永遠都不會是敵人,在看到卿卿對你一路的表現及戰鬥能的敘述後,我便猜到了一些你的優勢和短板,因此遣了他們過來。”
說到此刻,遊冷兮摸摸鼻頭:“抱歉我無法現在就將血閣轉手與你,一方麵是我義父不會答應;另一方麵,血閣鐵令,閣主之位必須是閣中武力最高之人,且這樣才能服眾,在你的武功強過我之前,血閣還是暫由我保管。”
君瑜笑笑,謝過遊冷兮的好意之後,她開口道:“血閣掌門人的交替與我無關,但因我此時確實有所短板,所以這些‘黑衣’我便不推辭了。想必你已經猜出一些我輩出世的原因,閣主大義,唯願彼時能得血閣相助,君瑜就不盡感激了。”
遊冷兮哈哈大笑,說道:“在確認了老祖的存在後,我這個不愛看書的人卻是遍尋估古籍追索有關你們的消息,雖正史之上未有絲毫記載,但在野史遊記之中卻是發現了蛛絲馬跡,你們門中之人,有哪次是因天下太平才現身九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