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知道,我是兗日眾皇子中的其中一位。”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君瑜被蕭宸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驚醒,她有些怔然地看著蕭宸一開一合的雙唇,雙眼又迷茫變成驚異。
“我的父皇不必多說,乃是兗日帝國龍袍加身的最高掌權者,我的母妃……”
說到這裏蕭宸再次看了君瑜一眼,似這句話是對她一人所講:“我娘是兗日巫山舞衣一族的聖女,名為容清淺。”
聽完蕭宸的話,君瑜雙目瞬間瞪大,竟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蕭宸的娘竟也是巫山舞衣一族之人,其地位甚至超過了身為族長之女的自己的母親容漪水。
“那麼為何……”
君瑜忍不住疑問出聲,巫山之內的各族族人其實很少離開巫山來到九牧之上,其中最為神秘的舞衣族更是幾乎從未在大陸之上露過麵。
自己的母親因天性活潑,不喜族內壓抑保守的氣氛才偷偷出山遊玩,卻未想陰差陽錯在巫山山腳救了君逸風,而後有了君瑜棲身君府,但蕭宸的娘親又是為何會離開巫山現身大陸並成了兗日惠帝的貴妃的呢?
蕭宸猶豫了片刻,似糾結了一番之後才將其相告:“你娘親同我的母妃情同姐妹,所以在姨母失蹤之後她便親自出山尋找,卻不知為何其舞衣族聖女的身份被兗日皇族所知曉,那時我父皇被人暗殺中毒危在旦夕,”
蕭宸頓了一頓,話中略含苦澀:“你應知曉舞衣族女子的神奇之處,能解百毒百蠱傳言令他們尋到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因此母妃未尋到姨娘之前便被兗日皇室帶進了宮中……”
聽完蕭宸一席話,君瑜隻覺得自己的唇舌異常幹燥,她忍不住舔了舔唇,卻仍舊不知自己應說些什麼,他的母妃因自己的娘親而失去自由被困宮中,這並非是一句“對不起”便能彌補的。
看到有些不知所措後,蕭宸溫柔笑笑,修長如玉的手安撫地摸了摸君瑜的頭:
“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並非是想讓你心中感覺對我有所虧欠,一切乃天意宿命,當年若非如此,或許這個世間就沒有‘蕭宸’這個人了。”
……若非如此,我就不能遇到你了,當然,這句話蕭宸並沒有說出口。
他輕歎口氣:“我當初潛入君府就是為了替母妃去尋你母女的下落,卻未想到姨母已經……”
蕭宸憐惜地看著君瑜,他確定君瑜就是容漪水之女後才得知“天生癡傻的君五小姐”三歲時便已走失,直到自己潛入君府的幾天前才被蒼海寧王送回。
初見時並不知曉這個醜丫頭便是自己所要尋找之人,亦不知曉這丫頭臉上的疤痕乃是易容,隻是駭然到這個獨居偏僻角落的醜丫頭竟能令昏迷中的自己躲過君府的搜查,再然後……
他將一直緊握在手中的蠍子玉佩放在君瑜手中,卻並未急著解釋玉佩的來曆,目光看著虛空逐漸變得飄渺起來,似陷入了回憶之中。
“自小我的母妃便告訴我,她有一個極為重要的姐妹,若非那位姨母,怕就不會有我的存在了。母妃說巫山大巫曾預言姨母所生必為女兒,她曾告知我與皇兄,將來定要尋到那個小姑娘,若年齡比我大便讓皇兄去追求,若比我小則由我來守護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