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蕭瑞搖頭苦笑一番,言語中雖然是在回答四皇子,一雙眼睛卻是看向了君瑜所在的方向,無奈地說道:“平日裏對你們如何說都無所謂,但是麵對玉姑娘如此一位美人,我卻是怕有所唐突啊!”
“哦?”四皇子也轉眸看向君瑜,片刻之後斂了笑容,鄭重地點了點頭,似極為肯定蕭瑞的話,而後似有深意地說道:“此等絕色佳人,確實唐突不得!”
絕色佳人君瑜尷尬一笑,對於這二位今日前來的目的,心中隱約有些猜想,卻又對這猜想萬分不想相信,隻能強作淡定笑得一派雲淡風輕,似肯定了他們對於自己的溢美之詞確實真實,所以對於她的“不唐突”確實極為正確。
有些度日如年,隻覺自己生活在一片水生活熱槍來劍往中的君瑜,在聽到十二皇子的到來時,心中是極為糾結的,有打破尷尬的期望,又有對對於事情向更加尷尬的境地發展的懼怕。
但無論君瑜心中究竟是如何想法,但十二皇子蕭緒卻是已經進了紅箋居大門,君瑜笑著同四皇子蕭光和七皇子蕭瑞告罪要去接待十二皇子,但卻被兩人齊齊攔了腳步。
先是七皇子笑著阻止她:“那小子對你這裏輕車熟路,閉著眼睛都會走呢,一個大男人,又何須你跑一趟前去接他!”
四皇子飲了一口茶後也是唇角微勾地肯定道:“七皇弟所言無誤,十二皇弟可算是你這的常客了,幾乎所有姑娘都已識得他,自然有人會將他帶過來的!
聽得他二人如此說來,君瑜隻能強笑著重新坐下,卻依舊放心不下地向門口小廝吩咐:“你去將十二皇子請到這裏,並言四皇子和七皇子接在,是他們攔了我的腳步,請十二皇子莫怪,若必須要拐,那便找他兩個皇兄去!”
君瑜說完,小廝領命跑了,蕭光和蕭瑞一怔之下卻是齊齊笑了開來,指著君瑜連連無奈地搖頭。
君瑜隻能佯作委屈裝,抿著唇低聲說道:“小女子僅為一介草民,因得這紅箋居能同極為天之驕子坐在一同,但心中實則惶恐不安,畏於十二皇子怪罪,所以隻能先將事實告知與他,畢竟你們是親兄弟,我卻是連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位都惹不起。”
蕭光和蕭瑞又齊齊被君瑜這一番“哭訴”給逗樂了,四皇子滿是笑意的眼中擠出了幾絲無奈,而七皇子蕭瑞卻是直接順著她的話“安慰”道:
“那小子若敢找你麻煩,我和四個便一人賞他吃個拳頭,可好?”
君瑜用手帕捂著唇也開始笑,卻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蕭緒便是在這麼一片“歡聲笑語”中推門而進的,他大步上前,在君瑜想要起身行禮之前先其一步開口將虛禮免了,而後一屁股坐到蕭光和蕭瑞對麵,右手食指在兩人之間來回點著,佯裝怒氣地問:“你們兩個,又打趣我什麼了?!”
君瑜當先答道:“二位皇子說您對紅箋居的了解比我這個做老板的還要細致,縱然是閉著眼睛都能找過來。”
“嗬,兩位皇兄如此說我,莫非是忘記了十六皇弟吧,若論對這紅箋居和風流街的了解,隻怕這整個朝城中的人都沒他厲害!”
蕭緒帶了笑聲的話音剛落,樓外便又傳出通報之聲:“玉姑娘,十六皇子到了!”
這次不光君瑜,在場的眾人全都齊齊一愣,七皇子當先反應過來,笑罵著屁股剛坐熱的十二皇子蕭緒:“瞧你這張嘴,真是說蕭宸蕭宸便到,他這大病初愈前兩日剛能下床行走,你沒事把他給說來作甚?!”
十二皇子隻能蹙眉苦笑,神色亦有些尷尬,摸著自己的鼻尖小聲反駁:“我這剛開口他便到了,指不定比我先出門呢,怎麼成了我把他說來的……”
在座之人卻是並未繼續這個話題,君瑜立即站起,雙手緊握在腹前,搶在幾位皇子之前說了話:“您們也說了,十六皇子大病初愈身體虛弱,這次我可是千萬都要前去迎接著了,若這位在我紅箋居再出了事,玉兒這顆腦袋可就萬千都難再保住了!”
言罷她便立即行了個禮,趕在三人出口阻止之前轉身出了門。
見君瑜毫不猶豫轉身離去,蕭緒半開玩笑地說:“就怪皇兄們,若非你們阻攔,我也能得美人接待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