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玩味地咂咂嘴,君瑜有些好笑地問著蕭宸:“想必此次整頓抄家,兗日的國庫豐裕起來了吧。”
蕭宸點頭:“那是自然,這幾日早朝,一反之前的氣氛低沉,以父皇為首,竟是少見的和樂融融,一派君臣有愛的模樣,我估計,兗日如今的國庫,就算免稅十年,也能供得起多次大型戰爭了。”
君瑜倒吸一口涼氣:“日此說來,這些大臣死得不虧……這是壓迫了多少百姓手了多少賄賂才掙得了如此之多的家財,當真是對得起‘貪官’二字了……”
“惠帝難得一見地法外開恩並未株連九族,但他們的族人流放卻是不可避免。”
君瑜冷哼一聲:“男子流放而成奴,女子進宮則成婢,有什麼值得慶幸的。”
蕭宸搖搖頭,卻並未出言反駁。
半晌之後君瑜無奈歎口氣,她掰著手不停地算到:“雖然話說如此兗日朝廷會按照紅箋居最高營業額給我,但按照禮部和戶部那些小家子氣的大臣們,縱然他們的尚書或許已經沒了,但依舊會同我‘商量’這幾個月的補貼。”
君瑜有些無奈地撅了噘嘴,似乎已經親眼看到荷包中白花花的銀子流走的畫麵,但卻依舊是狠不下心來拒絕這個將紅箋居的地位在朝城再次提高一截的機會。
耳邊久久未再傳來君瑜的聲音,蕭宸有些疑惑地回首望去,卻見她此時正雙手捂臉,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一種極度痛苦的情緒。
忍俊不禁勾唇一笑,想到暗衛們同自己說的這個丫頭變得越來越摳門貪財的性格,他似乎已經能夠確定究竟是何事令她散發出了如此強烈的怨氣,沉思了片刻後,他走到君瑜的身前。
正滿心傷心著自己那如流水般逝去的白花花銀子時,君瑜突然感覺自己身前的月光被當上,本就沉痛的自己麵前有一人牢牢將僅有的光線擋在了外麵,她將麵上之手拿開,有些幽怨地看向蕭宸,卻聽他清朗的聲音含笑說道:
“無事,你自可不必理會禮部,他們雖然掌管春闈大事,但卻不會越俎代庖去理會錢財之事,至於戶部那裏……”蕭宸神秘一笑:“你大可放心,他們定不會讓你吃了虧。”
聞言,君瑜雙眼瞬間亮起,她滿是期待地望著蕭宸:“如今戶部在你手中?”
蕭宸搖頭,君瑜立即再次泄了氣,瞪他一眼有些不滿道:“又不在你手中,你又如何來讓我放心。”
蕭宸輕笑出聲:“戶部自然不在我手中,但是你徒弟葉落的母親是禮部尚書之女,他回都後便被尚書拉到了禮部當差看在自己手下。”
“額……”君瑜啞口無言,眼神下意識便有些閃躲,若蕭宸今日不提起,她都險些忘了自己還有一個便宜徒弟在這兗日……
雖說那小子是要真正同自己行拜師禮的,但自金碧輝煌一別,卻是再未聽到他的消息,想到如此,君瑜輕哼一聲有些咬牙切齒:“那小子還真是,一別許久也不給為師寫一封信,難道不知道師父會擔心他嗎?”
看著在一旁惡人先告狀的君瑜,蕭宸撇了撇嘴想要拆穿卻硬生生忍下來,因為這個小妮子記仇的能力他可見識過且從來不敢小覷,古人所言甚對,寧與君子為敵,不與小人……
正頗為感慨先人智慧之時,卻忽然看到君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麵前,此時正雙眼微眯打量著自己,見自己看她,則挑著眉問道:“你搖頭晃腦想什麼呢,是不是在罵我,姑娘我剛才直覺有一股惡意自你這裏發出。”
蕭宸佯裝完全沒有聽懂,目光中身為疑惑,左右看了看,而後皺眉說道:“我怎會罵你呢,這附近莫不是有刺客,不然你怎會察覺到惡意呢?!”
說完,蕭宸便披著外袍向一旁搜查而去,竟然極為認真地左右查看了一番,似乎兩人身旁當真有一個隱藏甚久的刺客滿是惡意的存在著。
自然,刺客並不存在,蕭宸在樣子做足後便走回到君瑜麵前,氣定神閑地皺眉說道:“或許夜間天寒,我們還是進寢宮說吧!”
君瑜杏眼上翻瞪他一眼,也懶得同他互相練習演技,便立即轉身,當先先殿內走去,隻留蕭宸獨立於後雙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