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異常的犀利,似乎釋放出了一種光,那種光,令我的渾身上下不覺得一抖。所有的將軍們都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拉茲是那卡族貴族中僅存的一粒種子。武將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除掉,讓那卡一族永遠不會再有希望。
父王做了一個決定,也許是不忍心將拉茲殺掉。父王決定將拉茲送到一個充滿著恐懼的的森林中,叫他自生自滅。雖然當時有很多人反對父王,勸說父王,但父王還是執意做了決定。那個時候的我還在想,一個和我一樣的隻有十幾歲的孩子,一個人連溫飽都需要別人的幫助,在那樣一個充滿了恐懼的與危機的森林中,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還記得他臨進森林時的那個眼神,是那麼的可怕,雖然是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我看得出,他的心裏一定是對我們阿比賽一族恨之入骨。
也許是擔心他會逃出森林或者是什麼原因。父王的軍隊足足在森林的周圍守衛了將近一個月。
這次戰鬥之後,我便隨我的父王回到了國都。我感覺國都變老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我的成長,我開始感覺到了她衰老的呼吸聲,但對她依舊是那般的熟悉與喜愛。也許,正因為我的童年是在她的懷抱裏度過的。
父王回到國都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望母親。他隻允許我一個人陪他一起去。在那一刻的陽光之下,我突然間發現——父王老了。幾十年的沙場生涯,讓父王更加的老了,在我,是這樣看的。但父王依舊不失當年的英勇氣概。
父王問我,他問我,會不會為了國家的利益而戰鬥,我回到是。父王又問我,他問,繼承了王位之後,會不會去醉臥沙場,為了統一整個伊斯魯大陸。
我清楚的知道,因為母親生前也曾與年幼的我講過,統一整個伊斯魯大陸一直以來都是父王畢生的心願。
我不知道一句話會有多少輕,多少重。我沒有回答,或者說我是在逃避父王的這個問題。父王看了我一眼,沒有再繼續問。父王或許從我的沉默中讀懂了什麼,或許是不想再繼續的問下去了,或者是……我想了好多的或許,但是,父王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難以讀懂……
十六年,父王沒有再開往戰場。十六年後,我登上了國王的寶座。父王把這個沉甸甸的擔子交給了我。我很難從父王的表情中猜得到什麼,也很難得到什麼。隻有一次,就是在母親病逝之後,我隨父王一起開往戰場的路上,我從父王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痛苦、責任與愛……
我第一次見到芙蓉,就是在我登上王位的第二年。我攻占完一座城池之後,回國的路上。那時,正值大雨淋漓。我回頭看看我忠實的將士們,我感覺得到,他們都累了。於是,我便令我的部隊在一個村莊的附近安營紮寨了。下雨未必是件壞事,至少在我看來,一份悠閑,讓我見到了芙蓉……
這是一個極其偏僻的小山村,大約有幾十戶人家。我之所以命令將士們在附近安營紮寨,是因為我不忍心去打擾這個小山村的寧靜。記得兒時的母親有對我講過,母親說,她最向往的,有時候也會在夢中夢見——父王,還有我,與她一起在一個極其偏僻的寧靜的小山村裏,過隻屬於我們三個人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瀟灑的生活。
我被一陣女子的悅耳的歌聲深深地吸引住了。順著哪啊歌聲的方向,我追到了一個池塘邊。那裏麵開滿了各式各色的芙蓉,清純優雅,超凡脫俗。
那裏,便是我第一次見到芙蓉的地方,她就在我隔了池塘的對麵的一個小木屋裏居。我親眼看著她從屋內走了出來……我隻是盯著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連一刻也不敢鬆懈。那個美麗的女子,她令我感覺到了,我的心跳在加速,我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她突然停在的小木屋的門前。顯然,她也已經注意到了,那個正在她對麵傻傻地盯著她癡癡的看的,我……
她好奇的看著我,良久……然後,微微的笑了……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我也搞不清楚我的腦袋裏,此刻,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我感覺我的腦袋裏一片混沌,我像發了瘋似地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摟在了我寬大的懷中。我也很奇怪,甚至到了現在,回想起來,我也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我會如此的衝動,如此的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