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這裏不管,到時候出問題賴在自己身上怎麼辦?可管了也出事怎麼辦?莫醉感覺頭大,沒事自己想那麼多幹嘛。
這男雜役膽子再大也不敢對那幾隻靈羊下手,否則出了事他們也逃不了責任。
莫醉覺得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了,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扭頭看向那正被三珍雞啄著的草,一邊歎氣一邊走過去。
不就一擔草嘛,挑過去就是了。
莫醉蹲下身去一挑立馬變臉,這該死的草怎麼那麼沉,搖搖晃晃挑起來感覺腰都要壓斷。
扭頭看了一眼仍舊不放棄的三珍雞,莫醉黑著臉將擔子放下,兩邊各抽了一大把扔下,這才挑起來往羊棚去。
雖說抽了好大一把,可還是好沉,莫醉心底下把那個男雜役罵了個半死,卻沒發現走沒多遠時那個男雜役從角落裏賊兮兮地露了頭,與之一塊的還有另外兩個男雜役。
隻待莫醉走遠,一聲令下,直朝雞棚裏撲去。
原來是要把莫醉支走偷雞,不知道莫醉知道以後會是怎麼個心情。是一臉憤怒地去告狀,還是悲憤他們偷雞不帶上她一個?
這些喂羊的草並非普通草,而是從靈田裏又或者是藥田邊緣拔的,含有一定的靈氣,因此那幾隻靈羊才會被養得那麼肥。
莫醉一邊喂羊一邊感歎,這年頭人活得尚且不如一牲口。牲口尚且有靈草可吃,她一個活人累死累活也隻得幾個普通饅頭吃,甚至還有可能會吃不飽。
“什麼世道!”莫醉抓了根長草,又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母羊頭。
母羊被打得有些煩,甩了甩腦袋,可那個令人厭煩的人類還一直打著,雖然一點都不疼,可母羊還是怒了,低頭狠狠地頂了過去。
莫醉看這幾隻母羊溫順,才放心站在那裏,哪裏想到這母羊會發飆,被一下頂了個正著,整個人被頂翻了去,頭朝下落到食槽裏頭去。
“臥去,什麼鬼!”
不知被什麼硌了一下,隻覺得腦門生疼,一手摸著腦袋一手不自覺地伸手朝食槽摸去,剛摸到一塊鵪鶉蛋大的硬物,整個人又被從食槽裏頂出來。
“你還來,真是瘋了!”眼見著那頭羊跟瘋了似得又要來頂,莫醉來不及看自己摸到的是什麼東西,趕緊從羊棚裏跑出去。
母羊一直追著莫醉,直到莫醉出了羊棚才停下來,衝著莫醉咩叫了幾聲。
莫醉一頭黑線,怎麼感覺這羊一點沒瘋,就是有點嫌棄她而已。
直到目睹母羊扭頭回去,無比嫌棄地把食槽裏莫醉壓到的那片草全用蹄子刨出來,莫醉才一臉的漠然。
尼瑪老羊成精了,摔!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隻羊,作為一個有理想的人類,絕逼不能跟一隻羊計較,大不了以後尋著機會把它宰了烤全羊。
哼!
莫醉一把將從食槽裏拿出來的硬物塞懷裏,也不管那是什麼東西,頂著一腦袋雜草氣呼呼地朝雞棚走回。
這世界太可怕,連一隻羊都欺負她。
回到雞棚的莫醉發現那一堆靈草被一群三珍雞吃得差不多了。隻是看著一群三珍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