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拉蒙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裏,羅伯特·埃文斯、泰瑞·戴爾、湯姆·萊伊和鮑勃·辛克萊爾召開了緊急會議,他們在紐約雇用的私家偵探已經證實了,中國人趙毅風就是之前與他們合作的老頭子,而且他在短期之內無法有效地指揮手裏的力量了,這不吝於是個好消息。然而他們在如何處理與趙毅風合作的後續問題上多少有點爭議。
“我們再出錢買下他目前占有的份額,”泰瑞說,“他之前的做法根本就是趁火打劫,甚至還要插手公司的決策,現在正好是機會,湯姆,你是個有經驗的老手了,難道你一定要有這些紐約的流氓,才能把工會的事情平息下去嗎?”
“當然不是。”湯姆急忙否認,“我們不需要理會工會的事情,暫時的損失對我們來講不算什麼,當然,我跟幾個工會的官員碰了頭,他們是在漫天要價,除非你瘋了,才準備出那麼多錢。”
泰瑞抱著手,挑了挑眉毛,問道:“那好,湯姆,你倒是說說我們如何應對工會的事情?”
“隨便你怎麼幹,你想從紐約人手裏買回我們的股份,這很好,反正那個中國人在這一行裏待不長。”湯姆很快的說,“隻要切斷了紐約和我們的聯係,那些帶頭鬧事的工會官員會主動求饒,你大可以告訴你的那位參議員朋友,叫他不必擔心,工會的聲音也會平息下去的。”
埃文斯坐直了身子,表現出對下屬意見的深思熟慮,他說:“的確,那些紐約的黑手黨想怎麼幹都無所謂,就像你說的,他們在這行裏待不長,但是這些都不是我們眼下要擔心的事情。泰瑞,你說要從他們手裏把股份買回來,或許我們有充足的資金,可你有把握能讓他們把手裏的東西交出來嗎?”
聽見這個問題,在座的人全都緊張起來,羅伯特·埃文斯極少在下屬還沒有完成討論的時候就如此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可見他對這次的事情是十分重視的,泰瑞頓時感到身邊壓力倍增,不過這時搶先說話的倒是鮑勃·辛克萊爾。
“埃文斯先生說的很對,你們剛才討論的東西無論多麼吸引人,它都是屬於未來的事情,眼下我們要是提出斷絕和他們的合作,他們會接受這樣的交易嗎?我們就得防備他們使用些野蠻粗暴的手段來報複,你們誰都看過新聞,知道他們這號人的做法。”
“那你準備怎麼辦?”泰瑞·戴爾心裏了解鮑勃從趙毅風那裏得到了多少好處,雖然作為一個素來對公司忠誠的老職員鮑勃還走不到背叛的這一步,泰瑞仍舊充滿了對他的鄙視。
“我們早就有明確的分工,泰瑞,隻有你才是負責決策的人。”鮑勃不滿的說,“你這樣的決定太過想當然那了,即使紐約的消息沒錯,你也在趁火打劫,他們肯定比你更加討厭趁火打劫的人,敢情在製片廠冒著中槍風險工作的人不是你。”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做這種無謂的爭吵的時候。”眼看兩人就要陷入到沒有意義的爭執當中,湯姆·萊伊連忙出言阻止,“不過鮑勃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我們要如何才能保證製片廠,還有我們的安全?”
“我想我們可以再跟他們提出簽署一個合約的附件,讓我們可以從他們的紅利裏分得更多的利潤。”這方麵的事情也不是鮑勃所擅長的,他提出了個折中的方案,但明顯底氣不足。
羅伯特·埃文斯對手下人的工作效率有些失望,他說道:“你們現在說的這些根本沒有用,你們對於我們現在到底麵對著什麼人了解太少了。”他轉向戴爾,問道:“泰瑞,你的調查究竟有什麼結果?如果你還不知道,就打電話給你的人,我們要知道對手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不管紐約,在這裏,在洛杉磯,在好萊塢能夠給我們造成多大的損失。”
泰瑞明白總裁對他們毫無建樹的爭吵有些厭煩了,也不做絲毫的辯解,快速的拿起了電話的聽筒,撥通了號碼。通話的時間不長,泰瑞在這個過程中也幾乎沒有說話,多是用些簡單的音節進行回答,等他掛上了聽筒,笑容也在他的臉上綻開了,他幹脆地說:
“我剛剛接到的消息,我們之前所害怕的強大對手完全是一個假象,全是騙人的。至於你,鮑勃,你也不用打給他們留下好感的主意了,他們在洛杉磯還無法撼動我們,之前與他們合作的洛杉磯黑手黨家族已經選擇了收手,或許我們還可以通過這裏麵的關係收回之前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