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蘇淩菲所想，北冥瀚幹脆睜開眼睛，“你們那點小把戲對我沒用啦。”
小把戲？
蘇淩菲還是起來把北冥瀚抱過來，她可以確定這孩子厲害，隻是現在受這小身體的限製而已。
北冥寒一點都不在意被自己兒子說成小把戲，反而問道，“你說被一個厲害的家夥控製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父皇不是應該懷疑我話裏的真實性麼？”
麵對北冥瀚的疑問，北冥寒楞了一下，隨後笑道，“你是那麼隨便撒謊的人？”
北冥瀚想都沒想就搖著小腦袋，急著說道，“我才不是！今天在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的線索，他們都是高級傀儡，不然有誰有本事出現在這裏刺殺？”
蘇淩菲和北冥寒都認真起來，北冥瀚說的一點沒錯。
別說都城的安全沒有任何問題，皇宮更是守衛森嚴，到處都有影衛，卻還是被刺客混了進來。
因為從來不把這些事情當回事兒，他們也沒想太多。
現在北冥瀚一提醒，才想起來，有刺客怎麼可能？
“所謂高級傀儡，就是這人和正常人一樣，隻不過大腦被植入一種理念，全都聽從控製他們的人。”北冥瀚慢慢解釋著，“這些高級傀儡能夠自己思考，但思考的，全都是為控製之人服務的。”
蘇淩菲佩服的看著北冥瀚，“小瀚瀚你好厲害，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北冥瀚撇撇嘴，“很簡單啊，再說了，死界就是個傀儡世界，難道母後沒發現？隻不過我嫌麻煩，隻下了一種傀儡咒。”
“傀儡咒？”蘇淩菲反問道，“那豈不好變成春木頭人的傀儡，不是更好？為什麼還保留他們的意識？”
北冥瀚眯著小眼睛，笑的有點冷意，“這樣才有意思，他們清醒著卻什麼都做不了，知道自己和周圍的所有情況，生活就是這麼如此單調，時間長了就是痛苦，更關鍵的是，他們要長時間享受這種痛苦！看著自己做著傀儡的事，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方式？”
“……”
蘇淩菲和北冥寒都無語了，原來他們的兒子這麼狠！
這的確是最高級的懲罰了，無時無刻不看著自己的傀儡行徑，這種痛苦不是一時的，而是長久不知道期限的。
狠！真狠！
“你們不能怪我。”北冥瀚忽然別的委屈的模樣，“最痛苦的還是我還不好？連自己的形態都沒有，那麼長時間，自從死界存在，我就存在了，他們再痛苦，有比我經曆的還要痛苦麼？”
蘇淩菲一想也是，他這個死界的主人，也是真可憐。
“哎！”忍不住歎了口氣，蘇淩菲感慨道，“還好，現在苦日子都過去了。”
未等北冥瀚表示有個父母的高興，蘇淩菲又對北冥寒說道，“寒，你說咱們鑰匙再有孩子可是什麼樣兒？小浩浩就不說了，是我用鬼氣養的，這第二個更厲害，也沒啥好說的，就是很厲害就對了……”
父子倆人笑看著蘇淩菲感慨，沒有插話。
“寒。”蘇淩菲又嚴肅起來，“你說下一個，咱們不能生兒子了，我想要個女兒好不好？”
談到這個問題，北冥瀚自覺的回到北冥浩身邊，還不忘嘀咕一句，“不管是什麼，我保證不虐待他。”
北冥寒輕笑道，“子女是要隨緣的，就像小浩浩保下來，小瀚瀚選擇了你一樣，強求不來的。”
“也是。”蘇淩菲打了個哈欠，窩在北冥寒懷裏，“如果林媛生了女兒，就要過來做兒媳，如果是兒子的話，大不了我認個幹女兒，也要和林媛做親家！”
北冥寒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隻說，“肯定跑不了，昨天鳳翔宮請了太醫，單傑急匆匆的趕回去了，說不定已經好事將近。”
沒等來蘇淩菲的回應，北冥寒低下頭失效，這小東西竟然睡著了。
次日一早，兩人照樣是早超前的慣例對話，在北冥寒要走的時候，北冥瀚突然拉著他的衣角。
“怎麼了？你皇兄還沒醒，你睡好了麼？”
擔心北冥瀚掉下床，北冥寒直接把他抱回到蘇淩菲身邊。
北冥瀚卻說，“父皇，不要太仁慈，該斷的就斷了，該廢的也要廢了。”
迷迷糊糊的蘇淩菲也徹底醒了，北冥瀚這話，是什麼意思？
北冥瀚和北冥寒的眼神對上，雖沒有多說，但裏麵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
從開始統一之路以來，他和蘇淩菲都是將百姓的損失降到最低，也不牽扯無辜的人，所以到現在為止，才沒有太大動亂，也得到了民心軍心。
“我會注意的。”
隻應了這一句，北冥寒轉身裏去，北冥瀚話裏的意思，他怎麼能不明白呢？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真的不想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