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婉俞恰巧沒有梳妝打扮呢!”李氏有些強詞奪理了。
“那你拽傷我的胳膊是事實!”徐允言善不甘休的叫道。
“妹妹說的哪裏話,我連妹妹的房間都沒有進過,怎麼會弄傷你的胳膊?妹妹不要誣陷我呀!”徐婉俞也說的甚是可憐。
“你……你!”徐允言指著徐婉俞,氣得手抖成了織布機,眼裏也滿含秋波。
“休得胡鬧,婉俞,你說是不是你?”徐懷安厲聲問道,眼神淩厲,徐婉俞可不怕他!
“父親一定要信我,我在母親過世的這幾年一直潛心修養,連腥菜都不敢沾,並無雞鳴狗盜之心!不是我弄傷的就不是我,女兒以性命擔保!”徐婉俞幹脆瞎話說到黑,徐允言都不說實話,她瞎說什麼大實話?連毒誓都發出來了。
提及過世的母親,也許還能讓徐懷安想起些許情分,至少能讓他想起近些年對徐婉俞的某些虧欠,希望他良心發現吧。
果然徐懷安細細打量著徐婉俞,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大女兒了,現在看來,瘦的都皮包骨頭了,還真影響美觀,看來是吃睡不好了。
再說徐婉俞這瘦弱的小身板,能傷到徐允言?他不讓徐允言反傷就不錯了……
“你母親已經過喪三年了,你也不必再為母親守孝,多添置幾件衣服,好好補給身體。”徐懷安平淡的說著,讓徐婉俞感到,她的光明馬上就要到來!一定要趁熱打鐵,恢複我的月銀!
“那父親可否恢複我往日的月銀?女兒實在是囊中羞澀,才落得這樣瘦弱。”徐婉俞心裏偷笑,這下有錢了。
“老爺,月銀是婉俞自己叫停的,她若服喪期滿,給她就是了,這種事情就交給臣妾吧!”李氏連忙解釋道,把停月銀的事情,推到了徐婉俞身上,怕徐婉俞嘴裏再說出什麼來,讓她麵子上過不去。
徐婉俞的月銀到底是怎麼沒有的,其中個中原委,李氏跟徐允言,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日的情景,徐婉俞也曆曆在目。
說完這話,徐婉俞冷不丁朝李氏看去,李氏狠狠的瞪了回去。
“那便辛苦夫人了。”徐懷安一句話,自是家裏的所有一切,都交給了李氏處理。以後李氏母女對她的壓榨,隻能說是變本加厲。
但是有了生活下去的銀子,什麼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錢才是最大的問題,誰還跟錢過不去啊?
徐婉俞沒有申苦訴冤,她知道即便說出冤情,也沒有人替她主持公道。這是個強者為尊的社會,以後,她就要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了,別人永遠也指望不上。
“謝過母親。”徐婉俞恰到好處的抬了抬眼皮,嘴角噙著笑。
“二妹這傷,還是要多加休息,免得身體受了風寒,恐怕就會烙下終身殘疾了。”徐婉俞好心提醒道。
這提醒,足以讓徐允言跟李氏吐血,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時候徐婉俞變得這麼奸詐了,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