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小的這就過去。”小廝說道,他跑來報信,另一個小廝還在門口守著屍體。
秋梨剛死不久,他們發現秋梨的身體時,秋梨的身體還有餘溫呢,隻是已經斷了氣。他們發現沒救了,才趕緊去把這事彙報給夫人,讓夫人處理。
“快快快。”小廝跑過來,屁顛屁顛的。“快把那丫鬟的屍體抬進院子裏來!”
“然後呢,不把她處理掉,多嚇人。”另一個小廝有些輕微的暈血,現在腦袋已經迷迷糊糊的了。他膽子又小,跟死人待久了,怕晚上會做噩夢。
“一切聽夫人安排吧!”小廝無奈的搖搖頭,他們隻管辦事兒就好,主人家的事情他們管不了。
聽說還是因為大小姐去世了呢,難道是她的丫鬟想不開,也跟著去了?小廝搖了搖頭,大戶人家的家務事就好像一部諜戰片,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議論最好也不要議論。
兩個人費心巴力的把秋梨整到院子裏,發現接下來還得找趟夫人。夫人是打算給秋梨辦喪事嗎?
“把她抬到大小姐的房間吧。死後給她穿件好看的衣服。”李氏拿手絹擋住了鼻子,還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衝上腦袋,李氏就要吐。
兩個小廝覺得夫人心善,在心裏默默的,為夫人點個讚。
秋梨撞得頭破血流。對自己太狠了。就算你想死,你最起碼要選個和諧的方式吧。
“是,夫人。”兩個小廝暫且客串了一下抬屍匠的活兒。給不給多加工錢呀?這可不是什麼好活計。
冬梅跟了過來,還有徐允言。
兩個小廝把秋梨放到了床上就繼續做看門的活去了。現在屋子裏隻剩李氏母女跟冬梅三個人了。
李氏毫不掩飾她眉心的厭惡,以及那種濃鬱的嘔吐感。徐允言也不輕鬆。血腥味太濃了。
隻有冬梅,神情中隱隱的有些興奮。這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她的屍體就在她的麵前,被秋梨咬過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冬梅,把她的臉毀掉。”徐允言吩咐了一聲。徐宛俞的屋子比較陰暗,有一種淡淡的發黴的味道,黴味跟血腥味一塊兒充斥著鼻孔,別提有多刺激了。
“是,小姐。”冬梅冷淡的接受命令。
冬梅把提前燒好的熱水,全澆在了秋梨的身上。
“斯……”秋梨已死之軀感覺不到疼痛,但在旁邊看著的徐允言跟李氏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方法,太狠了。被燙的身體開始微微泛紅,特別是秋梨臉上的傷口,滾燙的熱水洗禮了一下,秋梨傷口的皮都外翻了。
此刻秋梨的臉,這是一張可怕的臉,現在連親媽來了都認不出,更別提不經常見麵的徐懷安了。這招瞞天過海,真的是大功告成了。
“夫人小姐,你們閉上眼睛,不要讓著汙穢之物,汙了你們的雙眼。”冬梅眼不眨心不跳,把秋梨的臉弄得不像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