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打臉
你怎麼這麼可愛。尉遲煜抬起手,想要摸摸徐婉俞的頭發,那句話他隻能說給自己的心聽。徐婉俞,是不會聽到的。尉遲煜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黑色紅絲的喜服,眼神中劃過一絲落寞。
“快走吧。”尉遲煜別的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徐婉俞一頭紮進了地道,連猶豫都沒有,她知道,總會相見的。
“天啊!”老管家走進北苑,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入他的鼻孔,那一瞬間,他惡心到嘔吐……
怎麼如此濃鬱的血腥味,聞起來還是新鮮的,老管家隻是慌神了片刻,然後逐漸平靜下來。
而此時,老管家的額頭,已經冒出層層細汗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公子大婚的結骨眼上,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意外?這個飽經滄桑,經曆過重大變故的老管家,心裏也沒有底氣了。
“咯吱……”門又一次響起。徐允言的神經緊繃起來。
“是冬梅嗎?”徐允言問道,剛剛冬梅出去那麼久,遲遲不見她回來。或許是被尉遲府的下人叫走了。可是也有點太久了,徐允言稍微有些心慌。這麼久了,尉遲府就沒人來招待她嗎?她好歹是尉遲府的夫人。
“不,是管家。”管家顯然看到了外廳已經死得透透的奴婢。可是管家不想把事情鬧大。尉遲煜的婚宴,不能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就毀掉。
“管家?尉遲府的管家嗎?”徐允言明顯有些動氣了,把她晾在這裏這麼久,等來的卻是尉遲府的管家嗎?
“正是。”管家並不看好徐允言在尉遲府的地位,但也沒有歧視的意思。既然進了尉遲府的門,也就是尉遲家的一份子。就是他們的夫人。
“是,還是管家?嗬,你來這做什麼!你們的公子,從始至終就沒有露過麵,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嗎,以為徐家的人過來就是受欺負的吧!”徐允言陰陽怪氣的說道,管家倒不至於被嚇到,隻是聯想到門口的那具已經冷掉的屍體,如果所猜不錯的話,那具屍體,應該是徐允言的丫鬟吧,她的丫鬟恰巧死在了尉遲府,豈不是更讓徐允言心生怨恨?
“夫人,你真的想多了,事情不是那樣的,公子隻是身子不太舒服,並沒有怠慢夫人的意思。”管家陪著笑臉,尷尬極了,反正他的尬笑也不會被徐允言看到,徐允言厚厚的紅蓋頭,還遮著臉呢。
隻是這個女人不知道,她剛剛躲過了一劫。如果徐婉俞不計後果的衝進來,那現在倒在血泊中的人,就是她徐允言。徐婉俞一直想報仇,很久了。惡毒的人不配活在這世上,憑什麼徐允言還能如此春風得意?
“嗬,場麵話說得真漂亮!你下去吧!”徐允言的火氣不知道撒在哪裏,大概這個管家,就是現在最好的出氣筒。誰叫他偏偏是尉遲煜的管家。
“夫人,我還不能下去,我要帶夫人去前院拜堂。”管家不肯走,管家哪裏能走呢,她的隨身丫鬟已經氣絕身亡了。現在跟徐允言解釋這件事嗎?怎麼解釋?誰殺的那個奴婢管家都無從得知。公子又不在,留下了一堆爛攤子,讓管家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