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徐婉俞問道,在這麼不太平的地方,睡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生才怪。
“尉遲煜被調離,你應該知道。”知遙說道。
“知道他明天要走的路線嗎?”徐婉俞問道,此次調離,一定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其中暗藏玄機。
“怎麼,主人,你要去送他?可是你的身體……”知遙擔憂的看了看徐婉俞的腿,幹笑道。主人對尉遲煜的感情,可真是情比金堅呀!自己才剛剛恢複,就想著去送自己的情郎。主人也是夠癡情。
“不去送。明天他走不了……”徐婉俞虛弱的說。
“為何?”知遙不解,皇上的命令已經下了,不可能再收回,尉遲煜也不會不聽聖旨,忤逆皇上啊!
“你以為,此次調離,隻是皇上,想讓他鎮守邊疆,這麼簡單?”徐婉俞輕笑了一聲,有些嘲諷,又有些不屑。怎麼這些人就看不清楚?
“主人的意思是……”知遙詢問的眼光,還不敢確信。徐婉俞就代替他確信,“沒錯,你猜的沒錯,皇上對他下手了。”
“什麼?!”知遙還是不敢置信,這話在主人的嘴裏說出來,怎麼就如此意外?
“你覺得不可能?”徐婉俞平靜的說道。
“我隻是覺得,皇上沒有殺他的理由。”知遙聳了聳肩,據他所知,尉遲煜在朝廷中低調的如同透明。
“幼稚,殺一個人,還需要要理由嗎?這個世界上,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殺一個人也同樣不需要理由,所有的事情,在強者那裏,都是可以不需要理由的,如果他們高興,可以給你一個借口,如果他們不想,做什麼都不需要理由。”徐婉俞喃喃,她仍舊很虛弱,所以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但這些話,在知遙聽來,意義非凡。
這才是主人,睿智而又理智,看事情非常透徹,分析起來也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折服。怪不得主人如此平靜,而又如此煩憂。原來不是因為心裏太脆弱,而是因為她知道太多事情,想要去阻止,卻無能為力。到最後隻有想辦法去極力的補救。
“路線……還沒有。不過大致的方向,是往西北而行。”知遙說道,有匈奴的邊防,是在西北,主人不清楚這裏的地圖,所以不解。
“既然沒有路線,那明天就跟著他去吧。”徐婉俞用胳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費力的從床上下來。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扶著床站了起來。
“啊!”徐婉俞因為腿上沒有力氣倒在床邊上,“還是不行……”站起來失敗之後徐婉俞大口的喘著氣。
“主人!”知遙心疼的扶起了徐婉俞,主人要強,一定要站起來。才肯罷休。
“我沒事。不用管我。”徐婉俞趴在床上歇了一會,就又要站起來,一次又一次,徐婉俞不斷的嚐試著。
“主人,別試了!別試了!”知遙抱著徐婉俞,輕聲的說道。主人一次次趴倒,又一次次支撐著站起來。知遙一個外人,看的唏噓。
“別管我。”徐婉俞把知遙推到一邊。她是個體育人,體育人的精神就是堅決不服輸,不服輸可能不會贏,可一旦服輸,就一定不會贏。徐婉俞堅信自己能盡快站起來,不給大家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