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鬧自認為,自己的耳朵是挺好使的,比一般人的聽力都要好,平時走在路上,她不用回頭,都能知道後麵來了什麼車,不管是自行車、電動車還是小汽車,她一準能在那些東西還沒靠近她的時候察覺到,然後給人讓路騰道兒。
這特麼的算怎麼一回事?說好的絕世聽力呢?喂哮天犬了?
好車就是好車,過來了都沒有聲兒,神出鬼沒的,蔣小鬧想淚奔。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周圍空氣凝結,蔣小鬧現在沒出息的腿軟的想要跪地求饒了都!
“叔您就讓我自己回家吧,我真的不用您送!”
男人的手距離蔣小鬧的肩膀隻有兩厘米的距離時,蔣小鬧突然回頭,雙手合十祈求。
男人臉色難看,“事兒怎麼這麼多?上車!”
指尖捏著蔣小鬧的衣袖,不費吹灰之力,給她扔到了車裏。
她人還沒有坐穩當,努力從被扔進來的狼狽姿勢調整過來,眼前一黑,男人擋住了車門外的燈光,彎腰準備上車。
蔣小鬧連滾帶爬,趕緊給人讓位置,挪到了邊兒,規規矩矩地看著人坐到了自己旁邊。
“嗚嗚……”
沒有言語能表達她此時此刻的悲傷心情,委屈地瞅著男人,蔣小鬧試著跟他再一次溝通。
“叔以後您能不要再來接我嗎?”
這男人啊……
蔣小鬧幾多無奈!這特麼……
“蔣景是要成為我婁鳴老婆的人。”
男人突然張嘴冷著臉,眼神不善地看著一臉苦苦哀求的蔣小鬧。
蔣小鬧狂點頭,一個月之前她不在家的某一天,發生了一件決定蔣家四小姐蔣景終身大事的事兒,當時她的母親大人在場,跟她講了,她知道,“是啊是啊,就是呀!叔您每天需要接送的人是小景兒呀!不是我!不是我!”
婁鳴想表達的壓根兒不是這個,“蔣景以後要叫我老公的,你隻是她的姐姐吧。”
成天‘叔’長‘叔’短的,還用‘您’,她怎麼不幹脆對他三跪九叩得了!
蔣小鬧試圖使勁兒消化了下叔這話的意思,淚汪汪的眼看著叔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就在婁鳴以為她有所覺悟,不叫他‘叔’不再用‘您’的時候,蔣小鬧開口了。
“叔您說這個我知道,所以我覺得,叔您現在就該把我丟路上,扭頭去小景兒那兒。”
婁鳴跟她沒得聊,雲淡風輕對司機道,“開車。”
雷打不動,風雨無阻,如同往常一樣,送她回家。
到了蔣家,蔣小鬧麻溜的從車裏下來,滾回了自己的窩,連一句再見都沒有。
要知道,咱蔣小鬧童鞋可是個很有禮數的小姑娘!這種情況不多見。
蔣小鬧前腳下車,婁鳴沒好氣自己動手關上門,示意司機開車,翻了下通信錄,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婁鳴的未婚妻淺淺一笑,“怎麼了?我還在公司加班,等會兒就回去。”
婁鳴心情煩躁的換了個坐姿,“我看我以後沒有必要再來蔣家了,她完全能一個人好好上班下班上學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