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哭腔,蔣小鬧問婁鳴。
婁鳴眼刀子丟給她,“你覺得我會帶一個壞掉的手表?”
想想也是,蔣小鬧真誠無比的乖乖問婁鳴,“叔您能借我手機用下嗎?”
她借電話,無非就是往外聯係唄!
前麵副駕駛位置的黑衣人有眼力價兒的,把自己的手機轉身遞給了蔣小鬧,“蔣小姐請。”
他們家爺有潔癖,一般不會讓人碰他的東西,手機這麼私密的物件兒,找死呢?
蔣小鬧對人說了聲兒‘謝謝’,想了好久,撥出了一串號碼。
沒記錯的話,號碼應該是這樣的。
這年頭,除非是關係很特別或者重要的人,要不然電話號碼自打存到通信錄起,一般都是直接看來電顯示,不會記得住號碼。
11位數字呢!很長的!
“說話!”霸氣幹脆的聲音伴隨著熟悉的學生食堂裏的熱鬧吵雜,蔣小鬧淚奔。
“你幫我請假了沒?”
沒來由的一句問話,蔣小鬧沒抱什麼希望,隻是單純的問問。
陌生號碼,變了聲音的調調,接電話那人連一絲好奇都沒有,很容易接受蔣小鬧來電的事實,“沒。”
蔣小鬧冷靜了一下,“那班長,我下午請假,我手機丟了,不記得老師的號碼,能通融下不?”
“周六全班‘龍宮’撮一頓,你包了。”
對方很平常的語調說出一段話,蔣小鬧如釋重負,“好的,沒問題。”
這和之後全班要補考的罪孽深重相比,算個球!
她這是贖罪了。
該她的。
對方收了電話,蔣小鬧猶豫了下,把手機還給了前麵的人。
心裏沒什麼事兒好惦記好擔憂的了,生理需求就又上來了。
肚子疼,不能忍那種疼,還脹,難受。
“叔咱還要多久下車。”
孩子小臉兒的顏色都變了,憋死了要。
“半個小時。”
蔣小鬧默默的黑了臉,想強迫自己繼續睡下去,這樣,就不會感覺那麼痛苦了。
腦袋瓜靠在前麵的座椅上,內心崩潰中,蔣小鬧欲哭無淚。
她上輩子一定是偷看了哪個不得了的男人洗澡,要不然,她這輩子幹嘛要遭受這種罪!
俗話說的好,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
蔣小鬧現在差點就信了,能!
“停車。”
動聽悅耳如同天籟之音的男聲在耳邊響起,蔣小鬧仿佛看到救星一樣倆眼水汪汪的盯著婁鳴。
如果剛才還隻是猜測懷疑的話,這會兒撞上小家夥的眼神,婁鳴確定了一件事,沒等人過來給他開門,自己打開了車門,拖著蔣小鬧下了車。
“都不準跟著。”
池木修從前麵的車下來,眼看著婁鳴拖著一個小女生走遠。這麼看著,真有種他牽著人家小姑娘手的感覺,池木修微微揚起唇角一樂。
難得,看到這樣的婁大爺。
這荒郊野嶺的,放眼看去沒一戶人家,更沒有建築物,周圍都種著莊稼。
蔣小鬧邁著小碎步跟著前麵的男人,心裏……對他竟然莫名感激。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不揭穿,也是對她遷就的照顧。
一頭紮進玉米地,高高的玉米稈子超過了蔣小鬧的個頭,能把她遮掩的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