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末嗬笑,“你個小沒良心的,也不說問問我。”
蔣小鬧低頭,想到南勳,“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的呢?”
陸末‘哦’了聲,“好生招待著呢。”
隻要沒有落在山裏就成,蔣小鬧低頭走回病房,依然腦子不太清楚,昏昏沉沉的,隻有一個念頭。
平時的蔣小鬧像個打不死的小強,就在學校衛生間裏被虞美人她們那樣對待那一次都沒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陸末有些擔心,“喂,你叔好著呢,你這是幹嘛呀?”
蔣小鬧不想說話,重新窩到了病床上。
陸末見她這樣,隻好歎氣道,“走吧,帶你去看你叔。”
蔣小鬧一聽,眼睛都亮了,從床上爬了起來,瞬間恢複了元氣似的,看得陸末都驚悚了。
“你這是針對我嗎?”
看到他就一副要死的樣子,一說婁鳴,立馬就來了精神,陸末的心喲,哎喲,死疼死疼的,白眼狼。
蔣小鬧也會說話了,嘴也甜了,跑到陸末跟前,拉著他胳膊的笑著,“叫獸最好了,全世界就沒有誰比叫獸更好。”
陸末故意逗她,“那你說,陸末比婁鳴好。”
蔣小鬧立馬拒絕,“叔最好了!”
陸末眯了眼,蔣小鬧立馬識時務的學著陸末的樣,“陸末比婁鳴好。”
陸末收起手機,“好,我已經錄音了。”
蔣小鬧跳腳,“叫獸!”
陸末笑著在前麵帶路,“跟上,不要再把自己給丟了。”
說起這個,蔣小鬧就不高興,不過想到馬上就能看到叔了,蔣小鬧無比開心。
可當她人走到婁鳴的病房外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她懷疑,裏麵的人根本就不是叔。她的叔,帥氣逼人,她就沒有見過哪個男人長成叔那樣迷人的。她的叔,不善言辭,她就沒見過那麼不會說話那麼不會辦事的男人。他的叔,小孩子氣,明明幼稚的要死,卻深深吸引著她。她的叔……
她的叔怎麼會躺在這裏?
她的叔怎麼會成蠶蛹?
她的叔怎麼了?為什麼比她還嚴重?
陸末瞧著身邊紅眼圈無聲掉著眼淚的蔣小鬧,安慰她,“沒事,他命大,一時半會死不了。”
陸末的話蔣小鬧完全無視,她就想專心的看著裏麵的人,不想被人打擾。
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睡夢中的婁大爺突然醒了過來,歪頭看了過來。
蔣小鬧那個心喲。
立馬站直了身體,扒著玻璃,抬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想給他看到自己哭的醜樣,又想他看到自己,心裏矛盾著,糾結著,撅著嘴委屈著,那淚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陸末看得喲,不行了,胃疼。
隔著玻璃倆人秀恩愛秀的,讓他這個單身狗情何以堪。
婁大爺被繃帶纏著的臉隻能露出一雙眼睛,蔣小鬧清楚的可以看到叔笑著的眼,後來,她的眼睛就花了,看不到了。
被眼淚糊了眼咩。
婁大爺也看到他的小東西了呀。
她在暗處,婁大爺隻能看到她的身影,能看到她抬手捂著臉。
看看,小東西看到他害羞了吧?激動了吧!
果然爺的魅力無人能擋。
看把他能的,臭屁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給他條尾巴他就能翹上天,給他雙翅膀他就能去和太陽肩並肩。
摁了鈴,把醫護人員召喚過來,婁大爺大言不慚的不苟言笑,“我要出去,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