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含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也不知道白晉什麼時候離開的。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蔣雨含躺在床上,被子蓋著禽獸烙下印記的身體。
每一次事後醒來,蔣雨含都有想死的衝動。
咬牙起床,蔣雨含到浴室去洗漱。
當她走到浴室,看到浴缸裏靜止渾濁的水時,頭大不易。
朝浴缸走過去,摁下開關,放水,眼看著抽水口有絲絲紅色血跡消失,蔣雨含心裏低咒一聲,不知道自己身上又有什麼地方見血了。
這具身體早就沒有那麼嬌貴,被那個男人蹂躪的都有了免疫力,蔣雨含不知道該慶幸自己的適應能力,還是該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
她他媽的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碰上白晉。
一直在他麵前被動處之,是因為蔣雨含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某一天醒過來,一張大床上,背對著她躺著一個男人,她和那個男人都是不著寸縷,床上明顯就是一夜激戰的模樣,當時的蔣雨含太緊張,緊張到沒有去看男人的臉,慌忙的裹著衣服就跑。
以至於她一直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心裏,對那個男人甚至一直是愧疚的!
因為她自己沒有意識,怕是她占了那個男人的便宜!
逃跑之後,蔣雨含才心裏不安的矛盾起來。
反正都跑了,說她不負責也好,說她隨便也罷,她都認了!
這些年裏,蔣雨含一直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害怕那個男人記得她,當時也不敢打掉孩子,咬著牙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蔣雨含有想過,某一天,孩子的父親會找上門,亦或者是,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遇上那個男人。
誰知道,事情能發展成現在這副光景。
眼看著浴缸裏的水流幹淨,轉身去洗漱,收拾好自己,今天化了淡妝,蔣雨含出門,去了學校。
她目前大四在讀,去學校的時間很隨意,全看心情。
到了學校,停好車,蔣雨含直接往教學樓走,迎麵有人跟她打招呼。
“哈嘍小含!”
同班兩個住校的女生。
蔣雨含‘嗯’聲,看都沒看人家一眼,繼續往教學樓走。
她就這臭脾氣,跟你不熟,甭套近乎。
那剛和蔣雨含打了招呼的女孩兒扭頭就對同行的女生嘀咕,“什麼德性,要不是生在蔣家,誰還搭理她。”
同行的女生附和道,“就是,我要是生在蔣家,肯定比她做得好。”
對於背後的討論,蔣雨含都麻木了。
也不知道心裏有個什麼樣的大窟窿,蔣雨含愣是對這些阿貓阿狗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真心待我的話,我真心待你,你要是對我假仁假義,我又不是瞎。
若是真給蔣雨含惹急了,妨礙到她了,那蔣雨含才會有反應。
走到教室之後,教室裏的同學都在各自忙活著。
都大四的學姐學長了,有些人還童心未泯的在打打鬧鬧,尤其是男孩子。
蔣雨含臉上平靜,心裏卻有些煩躁。
這樣的環境,她不喜歡。
好久沒有來上課,課桌上依然是幹幹淨淨的,她剛走近,有人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