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句‘我走了’都沒有心情說,拖著小行李箱離開蔣家,蔣雨含開著車,給成姒打了電話。
說她的生活如此大變故的情況下,對誰最有影響,那人絕對是成姒。
一方麵是即將和祁佑共同生活的愉悅,一方麵是其他擔憂,蔣雨含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朝成姒家開去。
電話響了好幾次,才被接起來。
“雨含?”
成姒略微低啞的嗓音透過手機聽筒傳過來,蔣雨含微微怔住,“你感冒了嗎?鼻音怎麼那麼重?”
“哪有你說的那麼重,沒事,我都快好了,你回來了嗎?”
在巴黎,蔣雨含給成姒發了消息不是。
蔣雨含淡淡‘嗯’了聲,“你現在在家嗎?我過去找你。”
成姒有些為難,並不想讓蔣雨含看到現在的自己。
“啊?你有什麼事嗎?”
聽出她的不方便,蔣雨含減慢了車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我和白晉結婚了,祁佑以後可以跟著我。”
對成姒的感激,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表達的,蔣雨含怕成姒在忙著,耽誤了她忙事情。
聽到蔣雨含的話,成姒吃了一驚,“你說什麼?你和白晉……”
電話裏說不清楚,索性,看了眼鏡子,成姒對電話裏的蔣雨含道,“你到什麼地方了?我們見一麵。”
蔣雨含說了自己的大概位置,聽出了成姒不想她去家裏,等成姒說了見麵地點,蔣雨含收了電話,心裏有些疑惑。
以往成姒不會這樣。
蔣雨含先到了倆人約好的地方,找了位置坐下。猛地想到彌朗,心道糟糕,蔣雨含給彌朗打了電話過去。
彌朗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看看時間,都十點多了,蔣雨含的眉頭,皺了起來。
自從在巴黎那個晚上和彌朗通過電話之後,蔣雨含就沒有再和彌朗聯係過,彌朗也沒有給她留下隻言片語。
她一直都在忙著比賽的事情,比賽過後,馬不停蹄回到了C城。直奔幼稚園,就碰上了白晉,再然後……就這樣了。
現在才有機會坐下來給彌朗打一通電話,彌朗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正惆悵著,成姒坐到了蔣雨含對麵。
“想什麼呢?”
蔣雨含仰頭,本來無意看她一眼,卻猛地再次抬頭,蔣雨含盯著成姒的眼睛,“你哭過?”
成姒的眼睛跟核桃一眼,眼睛周圍都是紅彤彤的。
成姒脫了外套掛到一旁,吸了吸鼻子,“誰哭了!就是最近不注意感冒了,好幾天了都沒有好,還有點頭疼。”
成姒把眼睛紅推到了身體不舒服上,沒給蔣雨含再問自己的機會,成姒一臉嚴肅的盯著蔣雨含,“你真的和白晉結婚了?領證了?”
蔣雨含點頭,不信成姒的話,“為什麼不讓我去你家?”
她們倆這麼多年,根本就不是需要避諱什麼的關係,沒那麼見外。
成姒臉色尷尬了下,“沒有,我剛才在外麵,剛好過來見你,去家裏多沒有情調啊,是吧?”
說出這樣虛心的話,成姒的心底,滿是傷。
家裏?家裏能讓蔣雨含過去嗎?年柏辰帶著一個女人回家過夜,還睡在她的床上。
年柏辰始終都在懷疑祁佑的身份,他莫名其妙的覺得祁佑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