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雨歇,耳邊傳來浴室裏淺淺又清清楚楚的流水聲,蔣雨含氣得咬牙。
這個死男人總是有理由讓她想掐死他!
而隔壁間的房間裏,祁佑安安靜靜的睡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兒上還掛著微笑。
能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日夜相伴,是祁佑最大的幸福。
主臥裏的蔣雨含聽見水聲停下來,原本想去把自己洗一下的,太難受!可又實在想死的沒有一丁點力氣,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著。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蔣雨含想把閑庭信步衝澡出來的男人暴打一頓,可蔣雨含發現她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上的行動力,索性,蓋著被子,後腦勺對著他。
她就當被鬼附身了還不行!
冷靜下來,也就不氣了,漸漸的,蔣雨含進入夢鄉,管他是走是留。
不過隱隱約約,蔣雨含還真聽到白晉離開的聲音了。
嗬。
夜深人靜的,白晉開車,習慣性的,朝‘幸福港灣’而去。
家裏,蔣雨含沒心沒肺的繼續趴著睡覺,仿佛白晉沒有回過家。
月光下,白晉掏出鑰匙,直接打開了‘幸福港灣’裏其中一套別墅的房門,在門口,換上拖鞋,輕手輕腳的,朝臥室而去。
那裏,睡著他最在意的女人。
走到臥室,打開床頭最暗的小燈,看到一張恬靜的容顏,白晉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笑意,低頭,抬手撥開她臉上的短碎發,俯身,親吻了床上的女人額頭下。
哦,白晉剛剛離開的地方,夢裏蔣雨含又在念叨,又忘記問白晉那一次為什麼要吻她了,好像她是他無比珍視的戀人般。
搞笑,蔣雨含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白晉那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吻那麼在意。
或許,對她來說,嘴對嘴的親近,是隻有相愛的人才會做出來的舉動吧。
除了那一次,白晉像往常一樣,吻她身上的其他位置,但是就是不親吻她的唇瓣。
雙唇相觸,怕是靈魂的交付吧。
至少蔣雨含是這樣認為的,她能容忍白晉侵犯她的任何地方,但是無法認同他來吻自己的唇瓣,看來他們還是有心照不宣的地方的。
蔣雨含自得其樂的,倒是睡得安穩。
幸福港灣,臥室裏睡夢中的女人感覺到有人出現在身邊,睜開了眼睛。看見白晉,她展開了手臂,將白晉的脖子勾到了自己眼前,仰頭,親吻了下白晉的唇瓣。
“什麼時候過來的。”
白晉說‘剛忙完’。
他們習慣彼此這樣的相處方式,平時白晉工作忙,基本上見不上多長時間,可白晉隻要空下來,大部分時間都會和她待在一起。
平時她就去學校上幾節課,不用太操心,和學生們打打鬧鬧,開著白晉買給她最豪華的車,住著白晉送給她最貴的房,霸占著白晉最幹淨的心。
他們什麼時候開始交往了?太久了,久到她都回憶不起第一次見麵是為什麼了。
可她深刻的記得,白蘭是多麼嫌棄她的眼神。
白蘭看不上她,瞧不起她的出身,看不起她的行事作風,不讓她進白家的門,好啊,很好,她就賴著白晉,盡可能的汙染白晉,永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