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定瀾微微一愣,看著沈君清淡淡的說:“長公主乃尊貴之軀,怎能勞煩長公主照顧?”
沈君清眼眸微微斂起,她哪裏有什麼心思去照顧司徒定瀾,在她心中把照顧太子作為借口,能潛入太子府,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照顧司徒定瀾,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沈君清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救了君清一命,君清哪裏還敢談什麼身份?”
司徒定瀾沉默,盯著沈君清看了幾秒,什麼都沒有說,便點頭答應了。
沈君清見司徒定瀾答應,就覺得他答應的有些突兀,不過不管如何,能進太子府對於她來說就是極好的機會。
侍衛將司徒定瀾抬置馬車中,沈君清也跟著入了馬車。
一路上,馬車內依然是濃濃的中藥味道,沈君清深深的呼了口氣,對於這中藥氣味,她雖然已經習慣,但出去的這兩天,習慣了大自然那清新的空氣,對於司徒定瀾馬車中的味道,仍然有些不習慣。
司徒定瀾左腿受傷,紅腫不堪,此時隻是微微閉上雙眸,仿佛很是享受馬車的顛簸。
沈君清一路沒有說話,即使司徒定瀾三番兩次為自己解圍,沈君清絲毫沒有感謝的意思。
掀開馬車帷幕,見窗外仍舊是之前的河流,不遠處還有一堆篝火,那是他(她們)前天晚上一起取暖的地方。
可是昨晚的刺客身份是什麼?為什麼司徒定瀾麵對有刺客來尋,竟然能表現的如此的淡定?
到底為何?難道他早就料到會有人前來行刺?
想想即將要到的太子府,沈君清到是對太子府格外的好奇,到底如何的環境才能造就這樣的人?
明明身體異常的羸弱,可是內心卻截然相反讓人捉摸不透。
太子府裏的軍事機密又隱藏了多少呢?
沈君清凝眉,默默深思。
司徒定瀾像是睡著了。一路默不作聲,直到馬車停穩站定的時候,他才微微的睜開眼眸。
他看到沈君清隻是依靠著馬車內的車壁,一路竟然沒有問候過他的傷勢,但卻要提出到太子府照顧自己。
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貓膩,這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長公主請下馬車,太子府到了!”司徒定瀾柔弱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沈君清的耳際。
沈君清緩過神來,跳下馬車,環視四周環境,太子府門前的環境甚是幹淨整潔,隻是站在門前,就能聞到一股的藥味。
沈君清微微皺眉,看了看太子府內部,視線卻被繞眼的長廊遮住。
“屬下參加太子殿下,參加長公主!”
聽聞聲音,沈君清回眸,見冷峰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此時正半跪著看著自己。
“起來吧,在府中為長公主安排一間上房!”司徒定瀾望了一眼冷峰。
卻見冷峰麵露詫異之色,皇城內早有關於司徒定瀾和沈君清的流言蜚語,這會兒太子竟然把長公主安置在家中?
若是傳揚出去,那些官員和皇上不知道要以什麼眼光看待太子?
況且,眼前的沈君清可是樓安國的質子,若是太子有什麼差錯,該如何交代?
“太子殿下,這……”冷峰不敢抬眸。
“按照我說的去做,給長公主找間上房!”司徒定瀾咳了幾聲,看了一眼冷峰。
沈君清竟可以聽得到司徒定瀾微微的喘息聲。
“是,太子殿下!”冷峰抱拳,望了一眼沈君清道:“長公主,請跟我這邊走。”
“太子殿下,您該喝藥了,您這是怎麼了?”
當司徒定瀾剛剛踏入太子府的時候,身後便聽聞婦人催著喝藥的聲音。
這婦人一身樸素的穿著打扮,看起來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卻與府內其他的仆人不同,雖然衣著樸素,卻地質稍好一些。
見到司徒定瀾受了傷,此時她眉頭緊皺,看上去格外的擔憂。
這婦人正是司徒定瀾的奶媽。
“奶媽不必擔心!”司徒定瀾答的雲淡風輕,“扶我去書房!”
侍衛隨即將司徒定瀾攙扶進了書房之中。
沒過多久,冷峰朝著書房走來。
“太子殿下……”剛入房間,冷峰眉頭緊皺。
話語還未說完,便被司徒定瀾堵了回去:“冷峰,本王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本王之所以將這女人留在府中,自是有本王的打算!”
“太子殿下,昨晚的刺客您可看清楚了?”冷峰消息果然靈通,太子剛剛回府,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司徒定瀾被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