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國君一揮手,示意大將軍下去,候定遠深深一點頭,轉身離開了。
一時間南林又恢複了原有的熱鬧。
定遠國君此番狩獵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看看各阿哥的脾氣秉性有沒有的得到沉澱,看來還是一如往常。
倒是老八,似乎比以往更加少言寡語了些,深沉了些。
定遠國君讓人把阿哥們獵狩的獵物帶回皇宮去,便宣布狩獵大會結束了。
結束時,夕陽已經隱隱出現。
司徒定瀾讓冷鋒一起互送定遠國君回去,目送他們離開後,司徒定瀾這才回頭看向沈君清“我們也走吧”
沈君清點點頭,這狩獵大會一整天她都是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結束了當然是想快點回去了。
可惜,並非事實都能如意。
“想必這位便是長公主了?”一個穿著雍容華貴,嫵媚妖嬈的女子緩緩朝沈君清走了過來。
沈君清看著來人的裝扮,定是一位貴妃,轉身對她報以一笑“正是,君清見過貴妃娘娘”
珍貴妃微一點頭道“那日皇上設宴,本宮因身體抱恙,沒能前去,今日一見公主芳顏,確實可惜了沒早早相見”
“貴妃娘娘哪裏的話,君清愧不敢當”沈君清看著珍貴妃,心中卻思索著這貴妃娘娘應該不隻是為了見見她這麼簡單吧?
俗話說,趕上架來的沒有軟鴨子,送上門來的沒有好東西.。
珍貴妃微微一笑,眸光一轉,又看向了司徒定瀾道“殿下,本宮前幾日托人找了一位世外高人,醫術了得,改日給殿下看看,殿下身子骨一直抱恙,皇上很是擔心”
“那就有勞娘娘了”司徒定瀾道。
珍貴妃點點頭,回頭對司徒定遠道“遠兒,改日把高人請到太子府上,為太子診病”
遠兒?沈君清明白了,珍貴妃就是司徒定遠的額娘,怪不得她會主動想見她,這身宮中哪個做母親的能不為兒子的地位操心,況且在這深宮之中必須母子連心,珍貴妃此舉也說得過去,不外乎就是為了司徒定遠。
“是”司徒定遠站在珍貴妃身旁道。
“有勞貴妃掛心了,若沒其他事,先走一步”不等珍貴妃說什麼,司徒定瀾便抬腳離去,沈君清朝珍貴妃微微點頭,也跟著司徒定瀾離開了。
走了不久,司徒定瀾忽然停下腳步,沈君清跟在他身後一直在想事情,沒想到他會忽然停下,一下子撞到了他背上,鼻子頓時那個酸啊,就好似撞到了一麵牆上一般。
“殿下為何忽然停下了?”看似禮貌的詢問,但沈君清的態度著實好不到哪去。
司徒定瀾轉身看著沈君清淚水朦朧的雙眸微微挑眉“有那麼痛嗎?”
沈君清心中暗暗白眼,抬眸道”不然殿下試試好了“沈君清指指不遠處的一棵樹說道。
司徒定瀾看看大樹,再看看沈君清的鼻子,有些無奈“你覺得我這病弱之體,能和那健壯大樹相提並論嗎?”
病弱之體?明明就是一個強健如牛的體格好嗎?
沈君清點點頭,目光鄙視道“太子殿下,如果沒事我們還是快快回府吧,神醫應該馬上就給你送到了”
司徒定瀾微微一笑,她說的倒是,珍貴妃從三年前就一直受到父皇冷落,為了讓八弟坐上太子更是費了不少心,眼看著自己成了太子不說,自己也不受寵,她又怎麼甘心一輩子住在那宣歌宮裏。
這次找來的神醫,他倒想會會。
果不其然,司徒定瀾和沈君清剛剛走進太子府,就看到司徒定遠帶著一個人在庭外等著他了。
司徒定遠看到司徒定瀾向前兩步“皇兄,我把他帶來了”司徒定遠指指身旁的那人道。
司徒定瀾點點頭看向那人,一身粗布短衣,發絲淩亂,臉上也是曆經歲月洗禮,看起來還真像是個深山居士。
“好生幫太子殿下看病”司徒定遠對那人說道,又回頭對司徒定瀾道“那臣弟就先告辭了”
司徒定瀾微一點頭。
沈君清看司徒定遠離去,將目光放在了那神醫身上,總覺得這個人有點陰裏陰氣的。
“殿下,在下能否把把你的脈?”隱道抬起頭看著司徒定瀾道。
沈君清一愣,珍貴妃說的是過幾天才把這人帶來,現在帶來了不說,居然還這麼“有目的”性的開口就是診病,是該說這人盡忠職守,還是該說這人有點傻呢?
司徒定瀾一直微笑的看著隱道,那雙眸子卻有些陰冷,森然,這個人的到來是他沒預料到的,這個人能把他逼得退無可退更是他沒想到的,
“相信你也趕了一天的路了,不如用膳吧?”看似是詢問,司徒定瀾說的語氣卻是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