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富可敵國(1 / 2)

司徒定瀾心中的怒火猛烈的燃燒著,他雙目怒瞪,一手緊緊攥起拳頭,一記揮拳徑直朝著米鋪的門砸了過去,隻聽“咣”一聲巨響,門板應聲被擊打出去老遠,一道光亮順勢照進米鋪之中,滿屋子的蛇見到光亮恍若見到了硫磺般一下四下逃竄開來,錢掌櫃正在門口偷聽著米鋪內的情況,竟不料想門板突然彈開,一個避之不及,腳下一絆,“噗通”一下被門板壓倒在地上。

司徒定瀾摟著沈君清從米鋪內走出來,一腳踩在門板之上,深邃的雙眸中泛起的寒涼之意似是瞬間要吞噬掉整個世界一般,司徒定瀾緩緩鬆開沈君清,又是猛地跺了一腳,怒聲道:“我都不敢傷她分毫,你竟敢謀她性命,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修要怪我!”

話音未落,司徒定瀾攥起拳頭的手迅猛的又朝著錢掌櫃的麵門之上打去,其勢之迅烈伴著嗖嗖風聲當麵打來,使得錢掌櫃慌不迭的閉上雙眼,口中連連告饒著,隻是眼下一切聲響,司徒定瀾都充耳不聞,拳頭仍舊猛烈地砸在錢掌櫃的臉上,氣力之大,吹枯拉朽,仿若毀天滅地一般,錢掌櫃隻覺得臉上陣陣劇痛,不時一兩聲骨頭脆裂的聲響傳來,痛覺漸漸取代了知覺,他腦中一片混沌,張闔著眼睛,手無力的攤在地上,連護臉的氣力都被掏空了般。

“住手!”一人喝止之聲傳來,沈君清和司徒定瀾二人應聲看去,隻是看到這人時,沈君清的明眸中滿是詫異之色,麵容之上表情仿若凝滯了般,眼前喝止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七煞之中的一員——圖錚,司徒定瀾心中狐疑著,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圖錚一定睛,見是沈君清,臉上頗顯慌亂,慌不迭的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半跪在沈君清身前,恭敬道:“長公主為何會來到鈴崖縣?為何不提前知會一聲?”

沈君清還未吱聲,司徒定瀾冷哼了一聲,厲聲喝道:“你手下之人要謀害她的性命,你該當何罪?”司徒定瀾語氣中泛著瘮人的寒意,似是比寒冬時節更令人作寒。

圖錚不明白司徒定瀾所說之話的意思,眉頭輕輕一皺,眼中不解,疑聲道:“太子所言何意?”

司徒定瀾指了指身後的米鋪,冷聲道了句“你到裏麵看看就知道了”,說罷,便扭過頭不再去理會一臉茫然的圖錚。

圖錚順著司徒定瀾所指朝著米鋪內走去,他一走進屋子便聽到些許悉悉索索的聲響,再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米粒,便知是姓錢的把自己設計的機關給引了出來,企圖謀害司徒定瀾和沈君清二人,圖錚平日裏生意繁忙,自然鮮少去理會這區區鈴崖縣的生意,統統都交由這個姓錢的人去打理,圖錚也知他平日裏囂張跋扈,為人高傲,隻是不曾想會到了謀害性命的地步。

圖錚走到沈君清麵前,一下跪在地上,抬起手連著扇了自己幾個耳光,聲音響徹,臉上泛起了紅紅的印記,沈君清見狀,忙不迭的俯身一手抓住圖錚的手,問道:“你這又是為何?”

“都怪圖錚我用人不慎,導致太子和長公主二人險些丟了性命,我身負重罪,還望長公主責罰!”圖錚頷首,不敢去直視沈君清,聲音低沉道。

沈君清自是明白方才所發生之事都是那姓錢的掌櫃所犯下,同圖錚沒有半分的關係,她連忙扶起圖錚,莞爾一笑,眼中滿是柔情,緩緩開口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人心本是隔著肚皮,你用人不慎,罪不在你,隻怪此人隱藏的太深,下次注意就可!”

圖錚站起身點了點頭,連連俯身道:“太子和長公主竟已到了鈴崖縣,我也當盡些地主之誼,還望到寒舍之中小酌一杯清茶,暫住上幾日!”

沈君清也想借機弄清這七煞到底是怎樣的組織,也沒再征詢司徒定瀾的意見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跟在圖錚的身後朝著米鋪內走去。

走進米鋪之內,司徒定瀾和沈君清二人才發現米鋪隻是一隱藏在外的門麵而已,其後別有洞天,這後院之中的庭院甚是寬闊,曲觴流水,秀林林立,怪石堆疊,比起太子府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在圖錚的帶領下,難以使得人不將此處認成是哪位朝中大臣的府邸。

穿過庭院到了正堂之中,圖錚招了招手衝著身旁的婢女道:“收拾出上好的廂房用來款待貴客!”說罷,圖錚轉過身,雙手作揖道:“長公主到這兒形同到了公主府般,隨意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