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5章 班師回朝(1 / 2)

司徒定瀾見楚河的雙目中滿是失落的神情,在朝他身後望去不見白眉老頭和臘月均為回到別館之內,不由得開口問著,“楚河,臘月去了何處?為何沒有同你一起回來?”

這般的問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進了楚河柔弱的心房之內,楚河雖應允臘月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可是突然身邊少了一個人又怎會一下適應,心仍是莫名的揪痛著,楚河張闔了下嘴,兩行眼淚不住的從眼中奪眶而出,他緊了緊鼻子,忙不迭的低頭,不敢直視司徒定瀾的雙眼,“回太子殿下,臘月已隨白眉老頭遊曆四海十載,怕是這十載都無法在太子妃身邊照料了!”

司徒定瀾不知讓白眉老頭醫治的條件竟是讓臘月常伴在身邊十載,人生匆匆能有多少十載光陰,臘月竟能為沈君清這般,也使得司徒定瀾的心中有些許的觸動,隻是他看著眼前這般難受的楚河,隻得把手搭在他的肩頭拍了拍,安慰著,“十載不過轉眼間,你要讓自己的內心強大起來,到時才可以有能力照顧得了臘月,不是嗎?”司徒定瀾從未這般安慰過別人,隻是同楚河和臘月這兩個孩童在一起相伴久了也把他二人當做是弟妹般照料,更何況臘月為救沈君清竟做出如此的決定,他更是於心難忍去看楚河這般。

楚河點了點頭,也並未多說些什麼,似是一時還難以從臘月離去的事實中脫離出來,輕聲說著先行退下了,便徑直朝著別館之內臘月的臥房走去,步履沉重,推門進屋後,再也未出。

有道是“最苦相思人”,司徒定瀾看著楚河這般失魂落魄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此時身後緩緩走來一人,淡聲問著司徒定瀾究竟為何事而犯愁,司徒定瀾應聲回過頭去,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烏蘭國太子——烏蘭巴托。

“並沒有何事,本王已打算班師回朝,此番已將你烏蘭國敵軍殲滅,本王也可以暫時歇歇了!”司徒定瀾仰起頭看著天際那一抹紅霞,長舒了口氣,此次同烏蘭國的對陣,內憂外患不斷,幾次喪命,也都化險為夷,就算此時他在回想起這些時日發生的事兒,也不由得手心捏著把冷汗,他瞥了眼烏蘭巴托,見其眸中閃爍著幾分異樣的情緒,岔開話,問著,“不知你這時找我所為何事啊?”

烏蘭巴托麵容之上的那般尷尬略微有所緩解,淡然一笑說著,“此次是來感謝太子殿下贈藥於愛妃,使她怪病痊愈,現已無礙!”

白眉老頭那日送來兩株純陽草,臘月拿了一株為沈君清煎熬解藥,而另一株的去向,司徒定瀾未問,臘月也未稟報,言下聽烏蘭巴托這麼一說才知臘月悄悄用另一株純陽草為烏蘭國太子妃熬藥,治好了她的病,司徒定瀾的臉上並未顯露出絲毫的詫異,那純陽草留著也無大用,若能再救得了一條人命,甚好。司徒定瀾見臘月有恩於烏蘭巴托,便想著將心中所想之事就此而一一道出。

“那都是臘月所為,本王一概不知情!”司徒定瀾揮了揮手,說著。

“諾?”烏蘭巴托疑惑了聲,烏蘭軍營所采摘到的那株純陽草已被司徒定遠吞下一事,他聽聞臘月提及過,可這純陽草是他人贈送給司徒定瀾之物,雖論及不上價值連城,但卻是千金難買,臘月竟在司徒定瀾不知情時貿然做出此行徑,也不禁令烏蘭巴托甚感震驚,他頓了頓,平複了下心頭的驚詫,連聲問著,“臘月現在何處?我要速速去見她!”烏蘭巴托憂心司徒定瀾會以此事而治臘月的罪責,神色緊張至極。

司徒定瀾負手而立,雙眸深邃且神色悠遠,他淡然的開口說著,“本王現在也不知她在何處,或許已出了安蘭城的境地,亦或許已在這名山大川之中!”

“太子殿下這話是何意思?”烏蘭巴托催聲問著,他難以理解司徒定瀾這話中的含義,眉頭微微蹙起,臘月救了拓跋影,甚過救烏蘭巴托,這樣的恩人,烏蘭巴托無論怎樣都要報答。

“她已經跟隨白眉老頭去雲遊四海,怕是要十載之後方能回來!”司徒定瀾喃喃著。

“哎……”烏蘭巴托歎息了聲,臉上溢出些許的失落,“我本想著好好答謝下她,可是卻連救命恩人的最後一麵都未見到,實在是太可惜了!”

司徒定瀾自那日看到烏蘭巴托寧可為拓跋影放棄逃命的機會,也不願自己的愛人受到分毫的傷害時,就已了然他是一重情重義之人,可如今臘月已走,再多些任何話已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