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司徒定瀾一襲龍袍抬步走進大殿,這是沈君清第一次見司徒定瀾一身龍袍走進大殿,不由得有微微愣。
男子身著欽湘衣,戴著一頂絨草麵生絲纓蒼蟒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體的石青直地納紗金褂罩著一件葛紗袍,腰間束著朝項太明禦,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沈君清靜靜地看著,不得不承認司徒定瀾確實是那麼完美的男人,恐怕這樣的男人,這世間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心動的吧!
說司徒定瀾察覺到這邊的事,直直的走了過來,沉聲開口,“出了什麼事?”
“皇上,嗚嗚,我是豔兒啊!”
循著聲音,司徒定瀾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癱坐在地上的紅衣子,看著那紅腫的臉,頓時狠狠一皺眉頭,沉聲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回稟皇上,樓安女皇不由分說的就把臣的女兒給打成了這個樣子。”
戶部尚書上前兩步,看了眼沈君清,又接著道:“樓安女皇如此囂張,當真是女子中的黑點,臣認為她絕對不適合當定遠皇後。”
一時間,大殿上所有人都唏噓不已,這裏的每一個千金小姐都盼望著自己能夠成為皇後,看到沈君清落難,自然要上來踩上兩腳,當下便都議論紛紛呢了起來……
“這沈君清怎麼是這樣的人啊!真的、是太狠心了。”
“是啊!是啊!這樣心腸狠毒的女人怎麼能當定遠的皇後呢!”
“就是就是……”
沈君清默默的聽著這些議論的話,麵上也不惱怒,唇角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淺笑來,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看著讓人覺得一陣寒心。
司徒定瀾的眸子冰寒無比,環視一圈,沉聲開口道:“打了就打了吧!來人,賞賜給戶部尚書大人家的千金一些禮品。”
輕輕握起沈君清微冷的手,笑道:“被嚇到了吧!”
司徒定瀾的動作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愣住了,皇上說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偏向沈君清?明明打人的是沈君清才是啊!
“沒事。”
沈君清輕輕搖了搖頭,應該說是那個女子被嚇到了才是吧!
臉色最為難看的便是戶部尚書了,明明是他的女兒受了委屈,可皇上竟然在這裏顛倒黑白,這……這……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啊!
當下便拱了拱手,沉聲道:“皇上,您不能這樣偏袒沈君清啊!那對老臣和豔兒也是不公平的啊!”
這個戶部尚書當真是沒完沒了,像個蒼蠅一樣讓人討厭,沈君清冷冷一笑道:“是非對策,想必各位都看到了,何必這樣無理取鬧呢!”
剛才這紅衣女子囂張無比的時候,這些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現在倒好,倒是顛倒黑白了。
眾人無言,沈君清說的確實沒錯,確實是那個紅衣女子率先挑起麻煩的,隻不過沈君清的懲罰確實重了許多,居然讓自己手下把她扇的那樣嚴重,都看不到原本的容貌了。
暗影點點頭,道:“女皇殿下說的沒錯,剛剛我們樓安女皇在這安靜的坐著,是這個女人主動找上來的,而且言語間滿是挑釁,女皇就讓我教訓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