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鐵屋子裏,手腳上還被足有她手腕粗的鐵鏈鎖住了。整個房間裏,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人。
“敖廣?敖廣——”鐵鏈的長度剛好能夠夠到不遠處的敖廣。
陸梨拍了拍敖廣的臉頰,敖廣眉頭微皺,緩緩睜開了雙眼。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陸梨忍不住開心的說道,“不對,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你怎麼也會被抓?”
不同於陸梨被粗鐵鏈鎖了起來,敖廣渾身隻是被繩子綁住了。敖廣試了一下,發現完全動不了,更別說掙開了。
“說來話長。”敖廣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在鄭成玉書房發現的暗室。
陸梨越聽越驚訝,沒想到這個鄭成玉為了抓自己做得功課還不少哇。把她從小大大的事情都查了個底朝天不說,還十分有耐心的計劃了好幾個月,也是費盡心機了。
也正是因為敖廣的這些話,陸梨已經幾乎可以確定了,鄭成玉就是衝著係統來的?可是,為什麼?
不過在這裏能夠見到敖廣,還真是意外又安心呢!呸呸呸,她在想些什麼?這有什麼值得安心的,等一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敖廣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了,會費盡心機的調查陸梨,不可能僅僅是為了綁架而已。一定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沒,沒有啊。”陸梨不無心虛的回答。
她能得罪什麼人?能夠做到鄭成玉這個程度,又豈止是得罪兩字可以解釋的?
“真沒有,就算有也絕對不到鄭成玉這個程度。”綁架什麼的,至少應該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之類的吧。
“那就奇怪了。”敖廣皺著眉想了想,始終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不對,不一定是得罪了誰,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他會不會是想從你這裏得到些什麼?為財,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可是陸梨這裏到底有什麼,是需要鄭成玉計劃這麼久,甚至是從數月前就開始籌備?
“我這裏哪裏有什麼……”不對!
縱火、跟蹤、綁架,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在告訴陸梨,鄭成玉還真是為了係統而來!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看來陸梨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看樣子似乎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
敖廣也沒打算窺探別人的隱私,便不再問。
“沒……”陸梨剛想繼續說什麼,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了。
“抱歉,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交流感情,咳咳咳……”來人正是鄭成玉。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閉上了嘴巴。
鄭成玉還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看著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因為剛剛的咳嗽,手上依舊捏著一塊潔白的折疊整齊的手絹。手絹還很新,看來這人的潔癖和強迫症還真不是一般的嚴重。
“阿大,去好好問候問候敖先生。敖先生實在是太過聰明了,竟然那麼容易就找到了我的暗室,在下佩服不已!所以不得不做些什麼,能夠讓我安心的事情!咳咳……”鄭成玉掩嘴咳嗽了一下。
“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這件事都跟他沒關係,你別拿他開刀!”陸梨忽然有些慌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綁架到底是個什麼含義。
會死人,真的會死人!
鄭成玉看著掙紮的敖廣和激動的陸梨,桀桀怪笑了一聲:“還真是郎情妾意呢!看來我們這次的客人沒有請錯呢!”
那個叫阿大的力氣非常大,抓住綁著敖廣的繩子粗魯的將人拖到旁邊空地上。然後重重的一腳一腳的踹向敖廣的胸腹,一開始敖廣還能忍著,直到肋骨處猛然一陣劇痛,敖廣就忍不住悶哼出聲。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不得不說被人踢斷肋骨,還真特麼的痛!
“敖廣,你怎麼樣了?你要不要緊?”敖廣都忍不住出聲,一定是傷的嚴重了。
陸梨激動的想要站起來,無奈鐵鏈子限製了她的行動,除了爬行根本別想站起來。
在鄭成玉麵前,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類似卑躬屈膝的舉動?更何況敖廣距離她有些遠,根本爬不過去。
“老板,肋骨斷了,應該耍不了什麼花樣了。”阿大又重重踹了敖廣一腳,這一腳下去,直接就有血跡從敖廣嘴角滑落。兩根。
鄭成玉微笑著看著狼狽不堪,蜷縮在地上連動也動不了的敖廣。又看了一眼滿臉焦急,一心一意都放在敖廣那裏的陸梨。
鄭成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有趣,實在有趣。他開始喜歡上這樣的遊戲了,不過接下來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