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兵我了解,他們絕對不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除非他們是突然從地下冒出來、從天上落下來,或者……”管殊皺了皺眉,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敖廣二人到底是怎麼躲過他們的偵查的?
“或者什麼?”敖老爺子也是想不通,敖廣本身軍事素質過硬,如果說躲過偵查的是他,他毫不懷疑。
但問題是,據軍醫所說,敖廣早就暈了過去。也就是說,帶著敖廣出現在附近的是那個看起來嬌小又柔弱的姑娘。
一個小姑娘能夠背動敖廣這個大男人,本來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如今不僅背著敖廣走了不知道多遠,現在更是躲過了嚴密的偵查,猶如從天而降一般憑空出現了。
“或者這個姑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管殊說著目光看向了停留在不遠處的直升飛機,現在士兵們在準備離開。
隻是一瞬間,管殊又再次嬉皮笑臉的看著敖老爺子,“不過您老放心,我已經囑咐過了,這件事絕對不會外泄。”
管殊是個非常自信的人,他自信陸梨就算是從地上冒出來的,他們也能偵查到。如今這個情況,也隻能暫且相信,這個小姑娘深藏不露了。
“當然,回去後我會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報告給上級。”管殊又話語一轉說道。
這次他請命的時候,上麵一聽說是前首長的獨孫被人綁架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一度非常看好,認為絕對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軍事天才。
所以二話不說就讓管殊帶著人秘密前來營救。
“這個是自然!”敖老爺子臉色一肅,軍人就該有個軍人的樣子,該遵守的規則即便不在部隊也不能任意違反。
說完竟是鄭重的向管殊行了一個禮,又深深鞠了一躬,“管家小子,謝謝你出手相助!若不是你,小廣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你的這個大恩,我敖家記下來了。”
管殊被唬了一跳,迅速的往旁邊跳了過去,這才避免了正麵接受了老爺子的鞠躬。要是讓他外公知道,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站在那裏,眼睜睜看著敖老爺子給自己鞠躬,不拔了他的皮才怪!
“哎喲哎喲,慘了慘了,回去死定了。”管殊一邊怪叫著,一邊猴子一樣的跑掉了。
敖老爺子表情慈祥的看著跑遠了的,這個目前國內最年輕的小將軍,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親孫子一樣。
如果當初他的第一個孩子還在的話,孫子肯定比管殊還要大幾歲吧?想到那個英年早逝的大兒子,敖老爺子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
那也是一個在軍事上極其有天賦的人,甚至被人誇讚是百年難出一個的天才!
可能真的是天妒英才吧!不然怎麼會,一個兩個都……
陸梨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軟軟的地方,很舒服,很溫暖。但是……
她不是和敖廣一起暈倒在森林裏了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敖廣!”陸梨猛然驚醒,一個翻身就要下床。
“我在,你不要起來,我就在你旁邊。”陸梨傻乎乎的順著聲音看過去,臉上還帶著之前的驚慌失措,“敖廣?”
敖廣躺在隔壁病床上,就猜到陸梨醒來之後會這樣,所以他才堅持和陸梨在一個病房。果然……
看著陸梨先是驚慌,見到他之後就變成了茫然,就跟做夢一樣。儼然還未分清現實和夢境。
“你沒有做夢,我們都得救了。”敖廣低聲笑道。
“哦,哦,我知道。”知道?你確定?
敖廣眼見著臨床的陸梨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又乖乖的躺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又突然再次翻身而起,瞪大了雙眼看著臨床一直麵帶笑意的敖廣。
眼睛越瞪越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會痛,真的不是做夢?”敢情你躺回去就是為了悄悄掐自己一把,證明這不是夢?
敖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還以為陸梨真這麼冷靜呢!
躺在床上,聽著距離她不遠處的敖廣用略低沉磁性的嗓音,把這幾天的事情娓娓道來。
陸梨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居然也不賴。雖然她現在算是半個殘廢了,胳膊和大腿都被裹的嚴嚴實實。這還不算什麼,最為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過度使用係統技能的後遺症。
尤其是她意識清醒以後,後遺症的狀況就變得愈發明顯了。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心裏更是一會兒火燒火燎的,一會兒又寒冷刺骨。冰火兩重天,十分不好受。
發現陸梨偶爾會輕皺眉頭,似乎不太舒服又忍著沒說的樣子,敖廣趕緊問道:“你側身躺著試試?不行,你左肩和右後背都有傷,還是讓醫生來看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