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終於找到了自己所剩無幾的良心,忍不住鄭重的考慮:“這次好像真的玩過火了。”
下次還是悠著點兒,要不萬一哪天真的玩兒脫了,到時候她就要自作自受了!
等了好一會兒敖廣才從洗手間出來,又是跟上次一樣,渾身濕漉漉的。
陸梨有些心虛,一點不敢跟敖廣對視。她又不是男人,哪裏知道男人會這麼經不起逗?要不就是敖廣定力不足,對,肯定是這樣!
要是敖廣知道陸梨現在在想些什麼,估計能直接把某人按在沙發上就地正法。
其實敖廣此時自己也好受不到哪裏去,他覺得自己肯定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每次麵對陸梨都能這麼衝動,跟個禽獸似得?以前也不是沒有女孩子向他表白,連陸梨想都想不到的更加直接的勾引都有,但他從來不會如此。
難道他真的不正常了?
於是,一個初哥,一個二貨,不約而同默默的思考起了一個充滿戀愛酸臭味的問題。
“咳咳,我有事要跟你說。”敖廣別別扭扭的走過去,腦海中一閃而過上次在敖家的時候,陸梨那白生生的脖頸,纖細的胳膊和腿,以及盈盈一握的小腰。
剛剛才壓下去的衝動,立刻就有了死灰複燃的趨勢。敖廣端起桌上的水,一口灌了下去。
冰涼的水,正好。
“咳咳,你說。”陸梨自己也有些不自在,她懷裏抱著一個抱枕,大半張臉都躲在抱枕後麵,隻露出一雙圓乎乎的眼睛。
兩人中間就像是隔著銀河,誰也不敢跨過去。生怕跨過去的,就要萬劫不複!
“嗯,就是我準備了點兒東西,怕你到時候太驚訝,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對,就是這麼回事,絕對不是沒話找話說。
“什麼?”陸梨一臉‘我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看著敖廣。
從沒聽說驚喜還會提前告訴別人的!敖廣是這個意思吧,他準備了一個驚喜,又怕她太過驚訝,所以要提前告訴她?
我是誰,我在哪兒?
陸梨一臉懵逼表情的哦了一聲。直到她真的見到敖廣準備的‘驚喜’時候,陸梨才發現,她跟敖廣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壞都壞到一起去了!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年三十一大早,敖廣就把陸梨從溫暖的被窩中給扯了出來。這對於已經習慣性熬夜的陸梨來說,無疑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讓我再睡一會兒嘛,好累!”陸梨將自己蜷縮在被子裏,誓死不願離開被子溫暖的懷抱。
之後敖廣又耐著性子誘哄,連平時最管用的美食誘惑都拿出來了,某人還是一副天塌下來之前,都一定要再睡一會兒的樣子。
敖廣抱著雙臂站在床前,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已經將自己徹底埋入被子,連根頭發絲都不剩的某人。
他一把掀開被子,反正室內溫暖的很,不至於感冒。又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用低沉的嗓音在陸梨耳邊說道:“你裝睡的意思,是在暗示我親手幫你換衣服嗎?”
親手二字被敖廣咬的特別重,陸梨一個激靈立刻什麼瞌睡都沒有了。睡懶覺而已要不要玩兒這麼大?
陸梨眨巴眨巴眼睛,對於敖廣到底是不是柳下惠這一點,她已經身體力行的測試過兩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她才不要作死的去試驗第三次!
“好好好,我馬上就起來,長官請給屬下十分鍾時間。”陸梨瞪大眼睛,雙手捧臉,努力賣萌。
敖廣抿了抿唇,勉強把笑意壓了下去,一臉高冷的點點頭:“隻有十分鍾。”
“好的好的,屬下知道。”陸梨說完,用雙眼瞄了敖廣一眼,又瞄了地上一眼。
終於被敖廣放下去,陸梨跳起來跑到衣櫃那裏就是一陣亂翻,翻完之後抱著一團衣服就急匆匆的進了洗手間,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敖廣看著被陸梨翻了一地的衣服,其中還有某人的內在美。他低咳了幾聲,在原地小小的掙紮了片刻,最後還是彎腰幫某人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
當陸梨換完衣服跑出來的時候,敖廣已經不在她房間裏麵了,正打算去收拾剛剛被自己翻亂的衣服。就發現衣櫃裏整整齊齊的,整齊的一點兒都不像她的衣櫃!
“謝謝啊。”陸梨扒著廚房的門,探出一個腦袋看著裏麵紮著圍裙,正在做飯的敖廣。
敖廣一邊攪動了一下鍋裏的粥,一邊抽空回頭看了某人一眼,挑了挑眉,好像在說,不用客氣。
“阿廣,你這麼賢惠,又會做飯還會收拾衣服,以後我離了你可怎麼辦啊?”陸梨從身後抱住敖廣的腰,從他一側鑽了出來,墊著腳努力想要看清敖廣到底熬的什麼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