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沉默著回了公寓,雖然中途司夢想讓白前先回去休息,但自從之前白前發飆了一次過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奇怪。
麵對司夢如此的想法,他也隻是用沉默應對,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跟她說話了,更別提讓他乖乖聽話了。
司夢對於這樣的白前一點辦法都沒有,腦子一陣陣抽痛,搞得她也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額頭上的傷口而痛,還是真的頭疼。
“今天的事情相信你們應該有很多問題要問我,那我就從頭說起。”現場的人,隻有陸梨、敖廣、白前以及司夢自己。
都是些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司夢就不打算繼續隱瞞了,就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當然隱去了司棋發瘋這件事,不過她不說,不代表在場的都是傻子,就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聽見綁架司夢的人居然是她的堂兄司棋,本身就很讓人吃驚了。最讓陸梨接受不了的是,作為司夢的親堂兄,竟然會對司夢有那樣不堪的想法。
要不是司夢從小就被外公逼著著學了不少功夫,那會發生什麼事?陸梨簡直想都不敢想,氣得渾身發抖。
敖廣見此,默默伸手抓住陸梨發抖的手。從敖廣,陸梨才努力保持著鎮定,聽司夢繼續說。
“原本以為這一次可以抓住二叔的把柄,沒想到送上門來的是司棋,所以我們不得不改變了計劃。”聽司夢說到這裏,一直沒有表情的白前終於正眼看向了司夢。
不知道為什麼,白前這個眼神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司夢低咳了一聲,移開視線繼續說道:“如果我不答應放走司棋,當時的狀況肯定會出現傷亡,我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時在場的除了二叔的人,還有司夢自己的人。
尤其是司夢自己的人,都是她和白前這些年辛辛苦苦培養來的。他們沒有二叔根基深厚,培養有能力又值得信任的人十分困難。要是真的損失一兩個,對他們而言都是巨大的損失。
而且如今是法製社會,不是古時候可以隨意不把人命當人命。二叔可以做到,司夢做不到!所以她妥協了。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梨一咬牙,問出了這個問題。
似乎是早料到陸梨會這樣問,司夢不顧白前的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開了口:“十年前……”
司夢雙眼透過落地窗看向了遠方,思緒回到了十年以前。
十年前,司夢十三歲。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非常專業和係統的繼承人培養課程,十三歲的時候,司夢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司家的掌家人基本都是男性,也是出過幾個女性掌家人,跟男掌家人比起來,她們的數量就少的可憐。於是司夢受到的考驗幾乎可以說是男性繼承人的數倍。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司夢把所有事都做得很好,甚至被人稱讚為有其祖父之風。但同時司夢又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幾乎算是所有女性的共性和弱點——心軟。
司家掌家人基本都是以鐵血之風著名,就算是女性掌家人,她們也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說好聽點叫鐵血,說難聽點就是要無情!
但十三歲的司夢,還做不到。即便已經經曆了祖父去世、外公被暗殺、父母情變等諸多變故,司夢的內心依舊還有少女獨有的善良和心軟。
“我有一個提議。”當時司家二叔主動提出要配合司家的族老,幫助司夢克服這個明顯的弱點。
司家的族老都是各分支選出來的代言人,年齡都偏大,也一向以司家智囊團著稱,頗為睿智、有遠見。司家曾經經曆過多次巨大的災難,每次都順利度過了,這些都少不了睿智的族老們齊心協力的結果。
所以司家的族老在司家有很高的地位,僅次掌家人。他們不偏不倚,不會私心支持某一方成為掌家人,隻會公正嚴明的選擇最適合司家的掌家人,延續司家幾百年的榮光。
當然,是人都會有私心,所以他們所作所為到底符不符合一個族老應有的要求,這就要問他們自己了。
總之當時司家二叔提出這件事,族老們集體沉默了。誰都知道司家這個掌家人最有競爭力的就是司家二叔,目前最適合的人也正是他!
要不是因為司家百年家規規定,掌家人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旁落,那麼也就沒有後麵這些事情了。
“老大家的,你突然這麼好心,讓我們這些老家夥不大心安呐!”司夢的爸爸幾乎不參與任何司家內部的會議,所以這個老大家的都是代指司家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