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冷知瞅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她將整個人縮在副駕駛座上,可能是剛才睡足了,現在竟一點睡意都沒了。
不知是缺了哪兒根弦,冷知突然出口,打破了車內的安靜,“顧先生,我們以後能不能和平點相處,整日備戰狀態,我覺得很累。”
她說話的時候看著車窗外,似無意間說出口的,顧天擎聽著,忍不住嘴角上翹,“你乖乖聽話,我的態度自然不會太差。”
“還不夠乖嗎?”冷知喃喃自語著。
“看來肚子好了不少。”
男人懶懶散散的說完,輕踩了油門,車子緩緩行駛在路麵上。
為了以後的安全,冷知覺得她勢必要跟顧天擎提一提了。
畢竟今天也是因為心‘蓄意而為’的一頓生食進的醫院。
“顧先生。”她思忖了片刻,用了最委婉的方式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跟信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正當的上司跟下級關係。”顧天擎側眸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反問,臉上多了抹玩味,“你想問什麼?”
“正當的上司跟下級關係?”冷知冷笑,“那麼請問,在信來這裏的第一天開始,你們躲在衣帽間裏,等到我回來進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放在我底-KU抽屜上,那條穿過了的陌生女人的底-KU,不會是信自己脫下來放上去的吧?”
顧天擎禁不住的蹙起了好看的英眉,“什麼穿過的底-KU?”
冷知懶得回答她,麵無表情的將臉撇向了窗外。
顧天擎細嚼慢咽著冷知的話,似乎是嚼透了冷知字裏行間的意思,男人俊臉上陰沉的色樣加重,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男人皺緊的眉頭突然舒展了許多,低沉的嗓音溢出,幾近輕快,“你在吃醋?”
背對著男人,冷知的嘴角泛起嘲諷的弧度,“如果顧先生喜歡這麼想,那您就權當我在吃醋好了。”
冷知的話愉悅到了他,男人輕笑一聲,頓了頓,他還是解釋道:“信是我母親領養的孤女,我們兩人說起來還算是兄妹關係,怎麼可能會有什麼。”
冷知凝著顧天擎的眼裏,多了幾分探究,“我不相信,顧先生一點看不出信對你的別樣心思。”
顧天擎雙手搭在方向盤的上,眼睛看著前方,“說重點。”
冷知頓了頓,才道:“重點就是,我覺得有些事情在不能保證我的安全之下,我還是應該向顧先生先挑明了才是。”
顧天擎不說話,表情卻在示意她繼續。
冷知想起信晚上的行為,杏眸不覺間冷卻了起來,“我希望顧先生能請個可靠的護擁回來,比起信,我覺得還是陌生的護擁比較合得來。”
顧天擎仔細的過了一遍冷知的話,薄唇抿成鋒利的刀刃,儒雅的眉眼覆上了一層厚厚的暗霜……
車子很快到達顧家,顧天擎直接將車子駛進了地下停車場,即便是進了停車場,男人卻還是一路抱著她回了家。
她像隻溫順的小貓任由男人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