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宣王的行宮,夜風輕輕吹來,風中帶著一種寒風的味道。我突然間感覺到整個世界仿佛將我遺棄了一樣,甚至我感覺到這美麗的蒼涼。此時此刻,我每一步,都感覺空虛與冷寂。
有的時候我們想毀滅整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痛苦,因為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牽掛。讓我們每個人都痛的千瘡百孔。當初你以為所謂的快樂到了現在卻變得微不足道了。
我是真的真的傷了心。因為米雪兒的離去,想到她脫下衣服時。背上刺的那個楚字,真的讓我很絕望,那種絕望甚至一直到我無力。人真的到了絕境才能逢生嗎?從未感受到如此大的壓力,曾經我吃過無盡的苦頭,我曾感受過死亡的召奐。我也感受到在死亡的邊緣裏掙紮,但是這次的掙紮與痛苦也是前所未有的。
我在心中問自已,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心中感覺到很空很沉寂,我無法相信人的事實,更無法相信我還是原來的自已。
看著孤燈,我在望著湖麵,我又想起米雪兒的臉,她的臉是這個時代的代言。而她對我的愛,已經超過性別與種族。這種愛,我知道將會流在我的記憶很深很深。
情比海深,愛比山高。一切將會變得美麗起來。。
我走回到昭府的時候,整個人倒在地上,我隻感覺到冰冷與寂寞,我渾身都仿佛麻木的失去了知覺。
在這個夜晚,我想府中除了思敏之外,小月跟一枝梅跟本無法入眠。
侍衛在外麵叫了幾聲,這時候小月跟一枝梅跑了出來 :“主人……”
我感覺到暗然神傷,小月拉著我的手,我感覺到很溫暖,這時候微微一笑,接著我就暈了過去,倒在她的懷裏。後來的事我不在知道。
夢境中,又是米雪兒的笑容,那慵懶的笑容,總是在我的記憶裏麵油然而升,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小月和一枝梅一直看著,一枝梅問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這時問了問幾時了,小月說六時,我想九時要審問昭奚恤,這時看著一枝梅,發現她的眼睛都哭紅了,深陷下去的眼窩,讓我整個人都感覺異常的痛苦。
“妹妹……”我發現我的聲音都變了,一定是生病了。
“姐姐,見到夫君了嗎?”她的聲音近乎帶著一種哀求,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們都是脆弱的,我因為失去了米雪兒而脆弱,她因為失去了昭奚恤而脆弱,小月因為失去了小竹而脆弱,所以我絕對不會讓自已在這樣脆弱下去。我得努力的生活,堅強積極的生活。
我點點頭說:“見到了,他很好,你不必擔心,我也跟大王談過了,今天早上九時他讓我們去陪審,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他這時哭著說:“大王是怎麼說的?他的態度又是什麼?”
“他不會改變自已的態度,最重要的就是看昭奚恤這次作何解釋?”這一切就看今天昭奚恤如何做出解釋。麵對未知,就連我也感覺到一切都有些不可預知。
“姐姐,一定要幫幫他。”一枝梅拉著我的手,很確確的說。在這個時候我想說什麼也沒有用。
小月看著一枝梅說:“姐姐肯定會幫你的,隻是不過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看看昭大人如何說辭……”
小月說的也對,因為他自已要為自已做辯護,我看著一枝梅說:“妹妹,你不必擔心,昭奚恤他口才一流,絕對會起死回生的。他一定有退路,否則也不會這麼做……”我說完她方才點點頭。
這時我咳了兩聲,我感覺的頭有些沉重已經為我送上了湯藥:“主人,你昨晚回來的時候,渾身都冰冷,結果不醒人事了,我就給你做了湯,你的喝喝,可以治治風寒,緩解頭痛……”
我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小月,我心中滿是愧疚……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什麼。喝了湯藥,然後我打算起床,小月為我漱洗,一枝梅照顧著思敏……思敏一直都在生我的氣,就因為我那天打了她耳光,她現在不叫我姐姐了,就連話也不與我說了……
我看著她的時候,她一雙眼睛裏麵有一股恐懼與殺氣,但是她沒有回避我的目光,隻是是盯著我就夠了……我也沒有跟她說什麼?小孩子生氣幾天也就過去了,現在有一枝梅照顧她,正好可以讓她知道是誰對她最好,以後還與一枝梅相處的更加的和睦。